燕南天目光闪动，道：“你莫非已见过他们？”
小鱼儿点
点头，忽又笑道：“燕伯伯，你饶他们好
？”
燕南天怒道：“
怎能饶他们！”
小鱼儿道：“他们虽然想害你老人家，但终究没有害着。何况，他们到底将养大，更何况他们早已改过
小鱼儿低垂着头，哽咽道：“……”
燕南天道：“你用不着难受，更用不着自责，无论谁生长在你那种环境中，都要比你坏得多。何况，据所知，你用
手段或有不对，却根本未做什坏事。”
燕南天又大笑道：“燕南天能见到江枫有你这样儿子，正也是毕生之快事！”
他笑声中带着泪痕，显见得心里又是快乐，又是酸楚。铁心兰瞧着他们真情流露，不觉低下头，眼泪
连串落在地上。
她心里又何尝不是悲欢交集，难以自处？小鱼儿痛苦还有燕南天解安慰，她痛苦又有谁知道？
身子又是震，回头去瞧花无缺。
只见花无缺竟已被燕南天剑气震得晕过去。朵残花，落在他脸上，鲜红花，衬得他面色更是苍白。
小鱼儿瞧着这张苍白脸，心里竟泛起种难言滋味，他也不知为什，竟突然大声道：“不能杀他！”
燕南天怒道：“你为何不能杀他？你已知道他是你仇人门下，何况他又心要杀你！”
小鱼儿道：“…………”
她死也不能让花无缺杀死小鱼儿，但小鱼儿若是杀死花无缺，她也会难受得很，她只望两人能好好相处。
谁知道他们竟偏偏又是不共戴天仇人，这仇恨显然谁也化解不开，眼见着他们必有人，要死在另人手下，否则这仇恨永远也不能终止。
更令她伤心是，为小鱼儿，她不惜牺牲切，而小鱼儿却似连瞧都不屑再瞧她眼。
这时燕南天已将小鱼儿拉到花树下坐下，忽然道：“你可知道屠娇娇和李大嘴等人，已离开恶人谷？”
小鱼儿道：“知道。”
他叹口气，突又大声道：“已和他约定，在三个月后决生死！所以不能让燕伯伯杀死他，更不能在他受伤时，将他杀死。”
燕南天怔怔，突然仰天大笑道：“好！你果然不愧为江小鱼，果然不愧为那江二弟儿子……二弟呀二弟，你有子如是，九泉之下，也该瞑目！”
他欢乐笑声，突又变得无限悲怆。
小鱼儿但觉胸中热血奔腾，突地跪下，嘶声道：“燕伯伯，发誓今后再也不会丢爹爹人！”
燕南天抚着他肩头，黯然道：“你可是自觉以前所作所为，有些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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