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忍不住走过去，问道：“这匹马卖不卖？”
那瘦子上下瞧
他两眼，道：“你要买？叫你家
大人来吧。”
小鱼儿笑道：“何必还要叫大人，有银子就是大人。”
那瘦子笑，道：“你有银子？”
小鱼儿拍拍腰，道：“银子不多，金子却不少。”
这
夜，小鱼儿睡得舒服得很，他平日虽然警醒，但这夜却故意睡得很沉，故意不被任何声音吵醒。
他醒来时，桃花已不在，却留瓶羊奶在枕旁。
小鱼儿喝羊奶，穿好衣裳，走出去，便瞧见两丈外已多圈帐篷，这边人已全都走过去那边。
他远远就瞧见桃花站在群藏人和汉人中间，甜甜地笑着，叽叽喳喳像小鸟般说着话。
她小辫子随着她头动来动去，她脸在阳光下看来更像是桃花，怕只是世上没有这
美桃花。
”
这时帐篷中又走出许多男人，个个都瞪大眼睛，瞧着小鱼儿，他们身子虽不高大但却都结实得很。
小鱼儿道：“
要走。”
桃花道：“你莫要怕，他们虽瞪着眼睛，却没有恶意。”
小鱼儿笑道：“不是怕，只是要走。”
那瘦子嘴笑得更大，眼睛死盯着他腰带上系着包袱，手摸着那匹幼马柔毛，笑道：“这马可是匹好马，价钱可要高些。”
小鱼儿笑道：“随便什价钱，你只管说吧。”
她每说几句话，就有个藏人和个汉人走出来，握握手，显然是做成笔交易，每做成笔交易，她笑也就更甜。
小鱼儿走过去，也没有叫她，只是四下逛着，只见每座帐篷门口，都摆着些珍奇玩物，奇巧首饰。
些胖胖瘦瘦、高高矮矮大汉，就守在这些摊子旁，另些胖胖瘦瘦、高高矮矮藏人，比手画脚地向他们买东西。
小鱼儿瞧得很有趣，他觉得这些人都愚蠢得很，他忽然发现世上愚蠢人远比聪明人多得多。
个又高又瘦人，牵着匹健壮小马走过来，雪白马鬃在风中飞舞着，吸引小鱼儿目光。
桃花大眼睛转动着，咬着樱唇，轻轻道：“你不要走，明天……明天早上，会有很多像你样汉人到这里来，那定热闹得很，好玩得很。”
小鱼儿道：“很多人……这路上简直没有见过十个人。”
桃花道：“真，不骗你。”
小鱼儿道：“那，今天晚上……”
桃花垂首笑道：“今天晚上，你就睡在帐篷里，陪你说话。”她比小鱼儿还高些，风吹起她发辫，吹到小鱼儿脸上，她眼睛亮如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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