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目眦尽裂,大喝道:“你……你为何要如此做?你为何如此狠心!”
邀月宫主道:“对狠心人,定要比他还狠心十倍。”
花月奴忍不住惨呼道:“大宫主,这切都是错,您……您不能怪他。”
邀月宫主语声突然变得像刀
江枫身子有如秋叶般颤抖起来。怜星宫主脸,也立刻苍白得再无丝血色。
条白衣人影,已自漫天夕阳下来到他们面前。她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是如何来。
她衣袂飘飘,宛如乘风。她白衣胜雪,长发如云,她风姿绰约,宛如仙子。但她容貌,却无人能描述,只因世上再也无人敢抬头去瞧她眼。
她身上似乎与生俱来便带着种慑人魔力,不可抗拒魔力,她似乎永远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仰视。
怜星宫主头也垂下,咬着樱唇,道:“姊姊,你……你也来。”
罪孽留给下代去承受苦果,就算你……你也不能,你也无权以死来寻求解脱。”
江枫惨笑早已顿住,钢牙已将咬碎。
花月奴颤声道:“也知道死是多容易,而活着是多艰苦,但求求你……求求你为孩子,你必须活着。”
江枫泪流满面,似已痴,喃喃道:“必须活着……真必须活着……”
花月奴道:“二宫主,无论为什,你都该救活他,若是你真有分爱他心,你就不能眼见他死在你面前。”
邀月宫主悠悠道:“来,你可是想不到?”
怜星宫主头垂得更低,道:“姊姊你是什时候来?”
邀月宫主道:“来得并不太早,只是已早得足以听见许多别人不愿被听见话。”
江枫心念闪,突然大声道:“你……你……你……原来你早已来,那鸡冠人与黑面君敢去而复返,莫非是你叫他们回来,那所有秘密,莫非是你告诉他们?”
邀月宫主道:“你现在才想到,岂非已太迟!”
怜星宫主悠悠道:“是……”
花月奴嘶声道:“你能救活他……你必定会救活他。”
怜星宫主长长叹息声道:“不错,是能救活他……”
话未说完,也不知从哪里响起个人语声,缓缓道:“错,你不能救活他,世上再没有个人能救活他!”
这语声是那灵动、缥缈,不可捉摸,这语声是那冷漠、无情,令人战栗,却又是那轻柔、娇美,摄人魂魄。世上没有个人听见这语声再能忘记。大地苍穹,似乎就因为这淡淡句话而变得充满杀机,充满寒意,满天夕阳,也似就因这句话而失却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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