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石头、箕泥沙;三十块石块、十箕泥沙,就算再深井,也有被填满时候。
他根本不必再说个字,因为这件事也是他早已计划好!
高老大看着他,忽然叹口气。
律香川道:“你为什叹气?”
高老大道:“高兴时候也会叹气。”
这确是老伯早已打算好主意。
若是再退下去,情况只有更悲惨、更糟糕,更没有报复希望。
何况别人既然能追到这里来,就当然还能追下去。
他就算能逃,又能逃到什时候呢?
逃亡不但是件可耻事,而且痛苦,有时甚至比死更痛苦。
律香川道:“绝不会。”
高老大道:“为什?”
律香川道:“因为这里已是他最后条退路,他既已退到这里,就无路可退……就算有路,他也绝不会再退!”
高老大道:“为什?”
律香川道:“以前有没有人想到过,老伯会被人逼到井底狗洞里去?”
去,却绝不会再让他上来。”
高老大眼波流动,道:“可是你有没有想到过,他下面也许另有退路?”
律香川道:“想到过!”
高老大道:“你不怕他们从另条路走?”
律香川道:“不怕。”
律香川道:“你高兴什?”
高老大道:“当然高兴,因为是你好朋友,不是你仇敌。”
无论谁若选择律香川这种人作仇敌,都确是件很不幸事。
只可惜选择他做朋友人,也同样不幸——也许更不幸些。
像律香川这种人,你
老伯思想中,本来根本就没有“逃亡”这两个字。只有追!追捕!追杀!
高老大终于也明白律香川意思,嫣然道:“你是说,老伯到这里,就好像楚霸王已到乌江,宁死也不愿再逃下去?”
律香川道:“正是这意思。”
他忽然挥挥手,连个字都没有说,立刻就有连串人走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块巨石。
巨石投入井水里,井水飞溅而起。
高老大道:“没有。”
律香川道:“他既已被逼到这里,已是英雄末路,若没有把握重振旗鼓,他宁可闷死在里面,也绝不肯再出来,他怎能再退?他还能退到哪里去?”
他确很解老伯。
这里确是死地!
“若不能够复仇、重振旗鼓话,就不如死在这里!”
高老大道:“为什?”
律香川忽然笑笑,道:“问你,这世上谁最解老伯?”
高老大道:“你!”
律香川道:“当然是。”
高老大说道:“你认为他不会从另外条路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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