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叹
口气，道：“头被雨淋湿，
确是很容易伤风着凉，你近年来日子过得很不错，确应该好好地保重身体。”
他挥挥手，道：“快回家去洗个热水澡，喝几杯热酒，好好睡上
觉吧！”
于明目中露出恐惧之色，突然跪下去，颤声道：“
不回去，情愿为老伯效命战场。”
老伯微笑，道：“战场上用不着你这样人，你命太珍贵！”
他忽然出手，出手时脸上还带着微笑。
但另外六十九个人还是站着不动。
这人奔出几步，往后面看看，脸色变变，又慢慢地退回去。
但老伯已沉声道：“于明，你过来。”
于明低着头走到窗口！
老伯看着他，微笑道：“你这件衣服料子不错，手工好像也不错！”
律香川抬头看看天色，道：“看来好像马上就要下大雨！”
老伯道：“下雨最好。”
只听霹雳声，大雨果然倾盆而落。
七十个人还是站在那里，黄豆般大雨点，顷刻间就将他们衣衫打得湿透！
但他们还是笔直地站着，动也不动。
但他们却都有点相似之处。
他们至少都很沉得住气。
秋日阳光还是很强烈，他们已在骄阳下足足站两个时辰，每个人都站得笔直，连指尖都没有动过。
但他们神色还是很安详，绝没有丝毫不耐烦样子，看来就算是要他们再站三天三夜，他们也定还是这样子。
老伯叫他们站着，他们就站着。老伯叫他们走，他们就走，汤里他们去，火里他们去。
刀光闪，霹雳响。
于明头颅已滚下来。
老伯道：“好好地保存他这颗头颅，小心莫要被雨
于明身上穿是件蓝缎子，衣服质料剪裁都很精致。
老伯道：“这样衣服被雨淋湿实在可惜，难怪你急急要去避雨！”
于明脸色已苍白，嗫嚅道：“……不是这意思。”
老伯道：“不是这意思，那
你是怕头被雨淋湿？”
于明垂下头，不敢再说话。
老伯忽然道：“你为什不叫他们去避雨？”
律香川迟疑着，道：“说话有用？”
老伯道：“你为何不试试看？”
律香川探头出去，道：“雨很大，你们不妨到饭厅去避避雨。”
个人立刻用手盖住头，从队伍前排奔出去！
律香川坐在窗口看着他们，忍不住道：“是不是应该叫他们去吃饭？”
老伯摇摇头。
律香川道：“难道你就叫他们直这样站着？”
老伯淡淡道：“若连站都不能站，还能做什大事！”
片乌云掩住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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