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天手里拿着纸片,觉得指尖逐渐发冷,就好像在拿着块冰。老伯正凝视着他,等着他发表意见。
陆漫天干咳两声,道:“你认为她才是真正*细?”
老伯道:“用鸽子来传递机密,比用鸽子来下酒好。”
陆漫天道:“律香川是否知情?”
老伯没有立刻回答,沉默很久,才缓缓道:“他若也参与其事,就不会让林秀泄露口风,狡狯贪心女人,并不定聪明。”
马上还未备鞍,他拉着马鬃,箭般蹿出。
他已明白老伯意思,老伯说“带她回来”,那意思就是说:“无论死活都带她回来!”
张简单纸片,上面写着:
林秀,杭州人,独女。
父:林中烟,有弟人,林中鹤。少林南宗门下,精拳术。嗜赌,有妾。
他很少来马房。
但马房里人并不敢因此而疏忽,所以每匹马都被养得很健壮。
“律香川老婆来过没有?”
“律夫人刚才选匹快马,从边门出去。”
老伯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律香川住地方就像他衣着样,整洁,简单,朴素。
他憎恶多余,从不做多余事,从不要多余装饰,也从不说多余话。因为多余就是浪费。只有愚蠢人才浪费。
愚蠢人必败亡。
屋子里很静,看不到林秀,只有两个小丫头在屋角缝着衣裳。
她们看到老伯,面上都露出吃惊之色。
陆漫天叹口气,道:“这样说来,们倒冤枉他。”
老伯也叹口气,道:“从不知道他竟如此信任女人。”
陆漫天道:“幸好他还能对付方铁鹏。”
老伯道:“不幸是除方铁鹏外,
母:李绮,已故。
陆漫天慢慢地将纸片交回老伯,看着老伯将它插回书箱。
这样书箱也不知有多少个,陆漫天总觉得,只要是活着人,老伯这里就有他记录。
然后老伯又取出张纸片:
林中鹤,父母俱故,有兄人,林中烟。少林南宗门下,嗜赌,负债累累多达白银三十万两,两年前突然全部还清,替他还债是十二飞鹏帮金鹏坛主。
老伯突然道:“冯浩!”
他虽未回头,却知道冯浩此刻必已赶来随在他身后。
冯浩果然立刻应声,道:“在。”
老伯道:“追!带她回来!”
冯浩没有再问,人已飞身上马。
老伯就像闪电般进这屋子,厉声道:“你们夫人呢?”
丫头们嘴唇发抖,过半天才能回答。
“马……马房。”
英雄都爱良驹。
老伯却是例外,他从不将马看成玩物,马只不过是他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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