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恐惧就像是只看不见手,扼住每个人咽喉。
没有人出声,甚至没有人能呼吸。
第个开口,竟是那从来不太说话铁燕长老,他直在看着丁鹏手里
他们恐惧竟似已超越恐惧极限。
他们怕并不是这个能刀毁他们人,他们怕是这个人手里这把刀。
这把弯弯刀。
刀并不可怕。
个人如果怕把刀,通常都因为他们怕用刀人,怕这个人刀法,怕这个人用刀杀他。
铁燕夫妻也还是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刀也还在手里,好像也没有什变化。
可是他们脸上和手腕上却都有道刀痕,弯弯刀痕,弯如新月。
鲜血慢慢地从他们伤口中沁出来,开始时候还很淡。
他们脸色好像也没有什变化,只不过显得有点迷惘,就好像个人忽然看到件他无法理解事情时那种样子。
可是忽然间所有事都起惊人变化。
可是这道弯弯刀光闪起时,燕子双刀闪电般刀光竟忽然失去颜色。
双刀合璧,明明已合而为,浑如体,绝对没有点破绽。
可是这道弯弯刀光竟忽然弯弯地从中间削进去,削入他们刀光中。
谁也看不出这刀是怎削进去,只听见“叮”声响。
只有轻轻声响,亮如闪电般刀光忽然消失不见。
但是他们怕却是这柄刀。
这把刀本身,仿佛就带着某种能将他们灵魂都撕裂恐惧。
这种恐惧不但令他们忘记痛苦,而且激发他们生命中某种奇异潜力。
所以他们脸上血肉虽然已绽裂,只手虽然已断落,可是他们并没有倒下去。
他们竟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受伤,根本不知道手已断。
他们脸上那道弯如新月、淡如新月刀痕,忽然绽开,脸上血肉就好像颗玉米在热锅里忽然绽裂,露出白骨。
他们手里刀也忽然掉下去,连着他们握刀那只手起掉下去。
但是他们脸上却连点痛苦样子都没有,因为恐惧已经使得他们连这种痛苦都忘。
没有人能形容出他们眼睛里露出那种恐惧。
就连大家刚才忽然看见个人被他们刀分成两半时,都没有他们现在这恐惧。
那道弯弯刀光却还在,又弯弯地转。
然后所有光芒都消失,所有声音都沉寂,所有动作都停顿。
天地间忽然变得死般沉寂。
丁鹏还是像瞬前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有动过。
可是他手里刀,刀尖已经在滴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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