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动这才有点奇怪，皱皱眉道：“去追活剥皮干什
？”
燕七闭着嘴，脸色有点发青。王动看着他，喃喃道：“难道他为五百两银子，就肯去做活剥皮
跟班？”
他摇
摇头，道：“这种事
绝不信，小郭绝不是这种人。”
燕七冷冷道：“这种事也不愿意相信，但却不能不相信。”
王动
王动道：“问什？”
燕七道：“你没有看到这里少
个人？”
王动点点头，道：“好像是少个。”
少个是郭大路。
燕七道：“你为什不问他到哪里去？”
他们只做自己愿意做，而且觉得应该做事。
06
每个人都要上厕所，而且每天至少要上七八次。
这种事既不脏，也不滑稽，只不过是件很正常、很普通，而且非做不可事，所以根本已不值得在们故事中提起。
假如有人要将这种事写出来，那个十万字故事，至少可以写成二十万字。
道不好？你们难道没拿过？”
王动淡淡道：“们若要你银子，自然会拿东西去当。”
活剥皮道：“不要你们东西，只要你们跟走趟，就给你们五百两银子，你们反而不肯？”
王动道：“是。”
活剥皮好像要跳起来，大声道：“你们究竟有什毛病？……看你们迟早总有天会要饿死……像你们这种人若是不穷，那才真是怪事。”
王动笑笑，道：“他到哪里去都没关系，但你如果定要问，问问也没关系。”
他慢慢地坐下来，四面看看，才问道：“小郭到哪里去？”
燕七突然冷笑声，道：“你永远猜不到。”
王动道：“就因为猜不到，所以才要问。”
燕七咬着嘴唇，道：“去追活剥皮，活剥皮走，他就追出去。”
但这种事有时却又不能不提，譬如说，现在——
王动确是刚上过厕所出来，他每天起床后第件事就是上厕所。
他回到客厅里时候，发现燕七和林太平神情好像都有点特别，好像心里都有话要说，却又不想说。
所以王动也不问，他向很沉得住气，而且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你如果想问，就不如等他们自己说出来。
燕七果然沉不住气，忽然道：“你为什不问？”
王动他们确有点毛病。
他们确可穷死、饿死，但来路不明钱，他们绝不肯要。
拿东西去当并不丢人，他们几乎什东西都当过。
但他们只当东西，不当人。
他们宁可将自己裤子都拿去当，但却定要保住自己尊严和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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