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道：
王动、燕七、郭大路，三个人又好像约好
，连
句话都没有问。
路上三个人根本没有开过口。
县城距离那山城并不远，但是不说话
时候就显得很远。
郭大路嘴里有搭没搭地哼着小调，曲调也许已流传很久，歌词却定是他自己编。
除他之外，没有人能编得出这种歌词来。
万个人中，也许只有个是杀过人。
有人说：“不管杀人是什
滋味，至少总比被人杀好。”
说这种话人，他自己定没有杀过人。
也有人说：“杀人滋味比死还可怕。”
说这种话人，就算自己没有杀过人，至少已经很接近。
另种人做事却不同，他们专喜欢做些神出鬼没事，非但别人想不通他们在做什，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想不通。
王动就是这种人。
林太平也是。
但世上却还有样东西比这种人更神出鬼没。
那就是钱。
郭大路还在瞪着他，忽然大笑，笑得弯下腰，差点从楼上滚下去。
他大笑着拍这伙计肩，道：“好主意，好主意，就要这样，人类才会进步，
代表天下人感激你。”
这伙计还想问：“感激什？”
郭大路却已走下楼。
这伙计叹口气，摇着头，喃喃道：“看来这些人不但是冤大头，而且还是疯子。”
“来时候威风，去时候稀松。来时候坐车，去时候乘风。来时候当当响，去时候已成空。来时候……”
燕七忽然道：“你在唱什？”
郭大路道：“这叫‘来去歌’，来来去去，来去，去不来，来不去。”
燕七忽地跟着他调子唱道：“放不通，通不放，放放通通，通放。”
郭大路道：“放什？”
“你有没有杀过人？”
“你怎杀他？”
“你为什要杀他？”
林太平直在等着他们问他这三句话。
他们没有问。
你不想要钱时候，它往往会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地来。
你最需要它时候，却往往连它影子都看不到。
02
杀人是什滋味？
很少人知道。
以前有个很聪明人说过句很聪明话：“被人当作冤大头和疯子，其实也是件很有趣事，甚至比被人当作英雄圣贤更有趣。”
那伙计并不是聪明人，当然没听过这句话，就算听过，也不会懂。
这句话其中道理，本就很少有人能听得懂。
世上有两种人。
种人做事永远是规规矩矩、顺理成章，他们做事无论谁都能猜得出，都能想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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