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田思思又看到
秦歌。
现在她宁愿牺牲
切，也不愿看到秦歌这样子被别人抬进来。
03
秦歌已被两个人抬进来。个人抬头，个人抬脚，就像是抬着死人似
，将他抬进来。
死人至少还是硬，至少还有骨头。
这已是田思思最后线希望，只要能知道秦歌消息，她不惜牺牲任何代价。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柳风骨在问杨凡：“秦歌呢？你没有带他来？”
杨凡笑笑，道：“若不是为要带他来，
怎
会来迟？”
柳风骨也笑笑，道：“他怎样？是不是真很不好对付？”
杨凡道：“个人若挨五六百刀，总不会是白挨！”
“杨凡，你好，田心，你好，你们两个人都很好。”
她真想大笑场，笑自己居然会将这两个人当作自己朋友。
还不止是朋友，这两人本已是她生命中部分。
现在呢？
现在什都完，这世界是否存在，对她都已完全不重要。
下头，却又忍不住用眼角偷偷去瞟杨凡，目光中充满柔情蜜意。
难道她真看上这大头鬼？
难道她就是为他，才出卖田思思？
世上有很多事确太荒唐、太奇怪，简直就叫人无法思议，无法相信。
每个人都在笑。
但秦歌却似已完全瘫软，软得就像是摊泥。
别人刚把他扶起来，忽然间，他人又稀泥般倒在地上。
他喝醉酒时，也有点像这样子。
可是现在他却很清醒，眼睛里面绝没有丝毫酒意，只有愤怒和仇恨。
柳风骨叹口气，道：“你究竟用什手
柳风骨道：“你为什不将他留给少林寺和尚？又何必自己多费力气？”
杨凡道：“这人太喜欢多管闲事，留他在外面，总有点不放心。”
柳风骨笑道：“看来你做事比还仔细，难怪别人说，头大人总是想得周到些。”
杨凡又笑，道：“已经将他交给外面当值兄弟，现在是不是要带他进来？”
柳风骨道：“好，带他进来。”
她忽然发觉自己在这世界上，竟没有个亲人，没有个朋友──
也许还有个！
秦歌！
秦歌绝不会和这些卑鄙下流无耻人同流合污，否则他们又何必费那多心机来陷害他？
可是他人呢？到哪里去？是不是正在想法子救她？
他们确已到可以笑时候。
无论笑得多大声都没关系。
田思思反正已听不到他们笑声。
刚才她若已沉在水底，现在这水简直就似已结成冰。
她只觉得自己连骨髓里都在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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