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先生道:“哪样不对?”
这少年道:“新娘子若是她话,新郎官就不该是你。”
葛先生道:“不该是,应该是谁?”
这少年用酒壶嘴指指自己鼻子,道:“是。”
02
但是他神情却很从容镇定,甚至可以说有点潇洒样子,正个人坐在右边桌上,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拿着酒壶。
酒杯很大。
但他却口杯,喝得比倒得更快,也不知已喝多少杯。
奇怪是,别人刚才谁也没有看到屋子里有这样个人。
谁也没有看到这人是什时候走进屋子,什时候坐下来。
那两个妇人吃吃笑道:“们是喜娘。”
葛先生道:“在座都是证人,这样亲事无论谁都没有话说。”
田思思整个人都像是已瘫下来,连逃都没有力气逃。
就算能逃,又有什用呢?
她反正是逃不出葛先生手掌心。
是葛先生!
田思思只觉自己身子正慢慢地从凳子上往下滑,连坐都已坐不住,牙齿也在“咯咯”地打着战。
她觉得自己就活像是条送上门去被人宰猪。
人家什都准备好,连洞房带龙凤花烛,连客人带新郎官全都准备好,就等着她自己送上钩。
她想哭,哭不出;想叫,也叫不出。
“新郎官应该是他?他是谁?”
田思思本来已经瘫在地上,听到这句话,才抬起头来。
这矮矮胖胖少年也正在瞧着她。
田思思本来不认
突然看到屋子里多这样个人,大家都吃惊。
只有葛先生,面上还是全无表情,淡淡道:“这亲事你有话说?”
这少年叹口气,道:“本来不想说,只可惜非说不可。”
葛先生道:“说什?”
这少年道:“这亲事确样样俱全,只有样不对。”
“但难道就这样被他送入洞房?”
“咚”声,她人已从凳子上跌下,跌在地上。
突听人道:“这亲事别人虽没话说,却有话说。”
说话是个矮矮胖胖年轻人,圆圆脸,双眼睛却又细又长,额角又高又宽,两条眉毛间更几乎要比别人宽倍。
他嘴很大,头更大,看起来简直有点奇形怪状。
葛先生静静地瞧着她,缓缓道:“已问过你二次,打算什时候成亲,你既然不能决定,就只好由来决定。”
田思思道:“……不……”
声音在她喉咙里打滚,却偏偏说不出来。
葛先生道:“们这次成亲不但名正言顺,而且是明媒正娶。”
那老头子笑道:“不错,就是大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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