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阿吉走进来,她们都显得好奇而惊讶,幸好韩大奶奶也跟着来。姑娘们立刻都垂下头。
韩大奶奶道:“有很多事只有男人才能做,们这里男人不是木头,就是龟公,现在总算找到个比较像人。”
阿吉道:“随便什事都干。”
韩大奶奶笑,用力拍拍他肩:“先到后面厨房去倒盆热水洗洗你自己,现在你看起来像条死狗,嗅起来却像条死鱼。”
她眼睛里也露出笑意。
“在这里做事,就算不是人,看起来都得像个人样子。”
厨房里充满白饭和肉汤香气,任何人从小院寒风中走进来,都会觉得温暖舒服。
韩大奶奶看着他,眼睛里已有好奇之意。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人?
为什会变得如此消沉落拓?他心里是不是有什解不开结?忘不伤心往事?
韩大奶奶忍不住问道:“你急着要走,想到哪里去?”
阿吉道:“不知道。”
韩大奶奶道:“连你自己都不知?”
?”
韩大奶奶道:“这五天来,你已欠下这里七十九两银子酒账。”
阿吉深深吸口气,道:“那不多。”
韩大奶奶道:“可惜你连两都没有。”
她冷冷地接着道:“没钱付账人,们这里通常只有两种法子对付。”
在厨房里做事是对夫妇,男高大粗壮,却哑得像是块木头,女又瘦又小,却凶得像是把锥子。除他们夫妇外,厨房里还有五个人。
五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女人,脸上还残留着昨夜脂粉和种说不出厌恶疲倦。她们年龄大约是从二十到三十五,年纪最大个乳房隆起如瓜,双肿眼中充满堕落罪恶肉欲。
后来阿吉才知道她就是这些姑娘们大姐,客人们都喜欢叫她“大象”。
年纪最轻个看来还是个孩子,腰肢纤细,胸部平坦,但却也是生意最好个——
这是不是因为男人们都有种野兽般残忍欲望?
阿吉道:“走到哪里,就算哪里。”
韩大奶奶又盯着他看很久,忽然道:“你还年轻,还有力气,为什不做工来还债?”
她眼色渐渐柔和:“这里刚好有个差事给你做,五分银子天,你肯不肯干?”
阿吉道:“随便。”
韩大奶奶道:“你也不问这里是什地方?要你干是什事?”
阿吉在听。
韩大奶奶道:“你是想被人打断条腿,还是三根肋骨?”
阿吉道:“随便。”
韩大奶奶道:“你不在乎?”
阿吉道:“只想请你们快点动手,打完好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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