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根本就是他不用去想，不必去想，也是他本来从不愿去想
。
可是他现在却全都想起来
，想得很乱。就在他思想最乱时候，他看见
个人，就站在秋夕暮中，绿水湖畔。
个人思想最乱时候，通常都很不容易看见别人，别事。
燕十三却在思绪最乱时候看见这个人。
这个人并不特殊。这个人是个中年人，也许比中年还老些，他两鬓已斑，眼色中已露出老年疲倦。
，暮色浓。
远处青山，已渐渐地隐没在浓浓暮色里，就像是幅已褪色图画。
船舱里更安静。因为燕十三也闭上嘴。
——现在他这去，是不是还能活着回来？
他忽然想起很多事，很多不该想事。
他穿得很朴素，缕青衫，布鞋白袜。看起来他只不过是个很平凡人，就这
样随随便便地走到这绿水湖畔，看见这残秋山光水色，就这样随随便便地站下来。
也许就因为他太平凡，平凡得就像是这残秋暮色，所以燕十三才看见他。
——愈平凡人和事，有时反而愈不容易不去看。
燕十三看见他，也正如看见这秋夕暮色样，心里只会感觉到很平静，很舒服，很美，绝不会有点点惊诧和恐惧。
他想起自己童年，想起那些青春时游伴。也想起那些死在他剑下人。
——其中有多少人是不该死？
他又想起第个陪他睡觉女人，那时他还是个孩子，她却已很有经验。
对他说来，那件事并不是件很有趣经验，可是现在却偏偏忽然想起来。
他甚至还想到薛可人。现在她是不是又跟着夏侯星回去？夏侯星是不是还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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