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
次燕十三自己
心却沉
下去，沉入冰冷湖底。
现在他才明白，三少爷那剑中破绽，根本就不是破绽。
现在他才明白，世上根本没有人能破这剑！
绝对没有任何人！
他若想去破，就是去送死，曹冰若是去，也已死定！
他没有死！
他明明知道自己用这剑中有破绽，明明知道对方这剑刺就是致命点。
可是对方这剑刺入这点后，他用这剑忽然又有变化。
种连他自己都想不到变化，也绝不是他自己想出来变化。
那是这剑本身变化中变化。
夏侯星还在等着他答复。
燕十三只说个字：“请。”
这个字说出口，夏侯星已出手，千蛇剑又化作满天银蛇飞舞。
这剑看来好像是虚招。
燕十三看得出，却不在乎。
夏侯星又道：“在下此来，就因还想领教领教阁下刚才那剑。”
燕十三道：“你还想再接那剑？”
夏侯星道：“是。”
燕十三笑。
这当然并不是真笑，也不是冷笑，更不是苦笑。
——如果能破
那就像是高山上流水奔泉，流下来时，你明明看见其中有空隙，可是等到你手伸过去时，流泉早已填满这空隙。
“叮”声响。
千蛇剑断，断成千百片碎片，夏侯星人又被震得飞出去，飞得更远。
这次老车夫也在吃惊地看着他，竟忘记照顾夏侯星。
这次薛可人不但在笑，而且在拍手。
不管对方用是虚招实招都样，三少爷那剑都样可以对付。
这次他用得当然比较纯熟。就在他剑挥出，开始变化时，“咔”声，满天银蛇已合成柄剑。
剑光凝住，剑刺出。简简单单剑，简单而笨拙，刺却正是三少爷这剑唯破绽。
燕十三真吃惊。夏侯星用这种剑法，竟和他自己在慕容秋荻面前施展出完全样。连慕容秋荻都承认这是三少爷那剑唯破法。现在他自己用正是三少爷那剑。夏侯星却用他自己想出破法来刺杀他。
现在他剑式已发动，连改变都无法改变，难道他竟要死在自己想出剑式下？
这种笑只不过是种掩饰。掩饰他思想。
——这小子居然敢再来尝试那剑，若不是发疯，就定是有把握。
——他看来并不像发疯样子。
——难道他也已想出那剑破法，
而且自觉很有把握？燕十三心动。他实在也很想看看世上还有什
别法子能破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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