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道：“看来那房子还不小。”
唐三贵道：“是不小。”
唐三贵道：“所以我也奇怪，他第二次来的时候，我就去调查过。”
唐缺道：“调查的结果如何？”
唐三贵道：“县城里的确有家叫‘翔泰’的绸布庄，老板却不是他。”
他又道：“可是老板却知道有他这么样一个人，因为他每隔两个月就要去买一批货，再亏本卖给我们。”
唐缺道：“你还调查到什么？”
“来过四次。”
唐三贵说得明确详细：“他第一次来是在去年年底十一月十九，以后每隔一两个月他就会来一次，每次停留两三天。”
唐缺道：“你有没有问过他，在哪里高就，到这里来有何公干？”
唐三贵道：“我问过。”
唐缺道：“他怎么说？”
01
唐三贵是唐家旁系子弟中很出色的一个人，和死在“非人间”的唐力是叔伯兄弟。他今年三十九岁，精明能干，做人圆滑，对于饮食穿着都很考究，看来就像是个买卖做得很成功的生意人。
事实上，他也的确将这家客栈经营得很成功，而且做得很规矩。
唐家堡里这条街上一共有三十多家店铺，每一家都是在规规矩矩做生意，和任何一个市镇里任何一家店铺都没有什么不同。因为唐家的规矩是：
“你干什么，就得像干什么的，你卖什么，就得吆喝什么。”
唐三贵道：“我在翔泰那里留下了几个人，扮成那里的伙计，那几个弟兄本来就是在德哥那里的，学的本来就是绸布生意。”
“德哥”叫唐德，是唐家堡绸布庄里的大管事。
唐三贵道：“所以他再到翔泰去买货的时候，送货到他家去的就是我们的兄弟了。”
唐缺笑道：“你这件事办得很好。”
唐三贵道：“根据送货到他家去的那些兄弟说，他也住在县城里，住的是王老爹的房子，花了二十三两银子的顶费，每年十两租金。”
唐三贵道：“他说他做绸布生意的，他的店开在县城里，店号叫‘翔泰’，他到这里来是为了要卖货。”
唐缺道：“他是不是带了货来？”
唐三贵道：“每次他都有货带来，每次都能卖光。”
他微笑：“因为他卖得实在太便宜了，比大盘批发的价钱还要便宜三成。”
唐缺也笑了：“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生意没人做，他为什么要做赔本生意？”
这也是唐家的成功之处。
唐缺已经开始在问，指着曲平问：“你见过这个人？”
“见过。”
唐三贵的回答也和牛标同样肯定：“这位公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住在这里了。”
“他以前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