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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 > 风铃中的刀声 > 第四章 冬笋烧鸡酒

第四章 冬笋烧鸡酒(4 / 24)

“这点其实也不重要。”慕容说,“重要是,有些事往往会在还没有开始时就已结束,更重要是,有些事在明明已经结束时才开始。”

“有道理,”因梦过很久之后,又重说遍,“你说得真很有道理。”

“那就要问你。”

“问什?”

慕容秋水问个很奇怪问题,他居然问花景因梦:“你和丁宁是不是已经开始?”

这种感情也不会被遗忘。

这种感觉就好像个人站在块巨大岩石前,他眼睛虽然看见这块岩石,也可以摸得到,可是,这块岩石在他眼中却已不存在

因为他眼已视而不见。

很久,慕容秋水才轻轻地叹口气。

早就知道们之间已经完。”他对因梦说,“可是从未想到们会完得这彻底。”

?”

他问因梦:“你记不记得常常会听你说话听到天亮?”

个男人,和这个女人在说话,说都是些不是话话,甚至可以说不是人说话。

这两个人不但是人,而且都是极不简单人,他们说这种话,只因为他们都知道件事。

——他们都知道个人情绪最低落、最紧张时候,如果还能说些这种不是人说话,就可以让自己情绪变得好

因梦和丁宁会开始什?他们之间仇恨已生根,人与人之间如果有仇恨生根,那就表示所有别关系都已结束,还有什能开始?

这个问题是个什问题,问得多荒谬。

可是花景因梦却显然不是这样想

神情态度都没有什改变,可是她居然反问慕容秋水:“你刚才在说什?”

慕容笑

“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因梦说,“们都觉得自己是聪明人,可是们没有想到事,很可能比别人还多。”

“这是为什呢?”

慕容秋水自己问,自己回答:“这是不是因为们想得太多?”

回答,也是个问题。这种问题,却已用不着再回答。

“想得太多并不重要,重要是,你是不是总喜欢去想些你不该想事。”

现在他们说这种话,只因为现在他们情绪都已如弓弦般绷紧。

绷紧弓弦是静,这两个人就这静静地对立着。

在这瞬间,他们之间所有往事和回忆,所有恩怨和情感,忽然间又全都回来,全都回到他们凝视里。

可是在下个刹那里,这些回忆和情感又忽然全都消失不见,甚至就好像从未发生过样。

这绝不是因为他们已遗忘。这种感觉和遗忘是绝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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