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断弦慢慢地转过身,面对直站在那里,连姿势都没有改变过影子。
“你为什还没有走?”他问影子。
“为什要走?”影子说,“你刚才出手那刀,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第二次,你就算杀,也不会走。”
“你知道不会杀你?”
“大概有点知道。”影子说,“又不想杀你,你怎会杀?”
这不是刀法,天下所有刀法中都没有这招。
这招是他智慧、经验、体能和应变力混合成精粹。
最重要点,当然还是速度,没有看见他出手人,绝对无法想象得到他速度。
但是牧羊儿反应也不慢,就在这间不容发瞬间,他已经做个最正确判断,而且下决定。
——他决定“放弃”,放弃他鞭,放弃他身边唯能保护他武器。
出现时,已经到田灵子腰后。
她身子已经翻飞而出,凌空丈。腰肢上突然喷出股血树,转瞬间就烟花般散开,化成漫天血花血雨飞落。
血光散动间已经有条幽灵般血影向姜断弦飞扑过来,带动着条火蛇般长鞭,卷向姜断弦咽喉。
这才是真正致命击,因为它完全出乎姜断弦意料之外。
血雨飘落时,田灵子也落到地上,可是她那不知诱惑过多少男人躯体,已经断成两截。
姜断弦又盯着他看很久,直等到眼中冷意在渐渐消失时,才叹口气。
“不错,你确不想杀。”
他不能不承认,在他刚才拧身出刀斩断人腰时,影子也有机会斩断他腰,在牧羊儿长鞭卷住他脖子时,影子机会更好。
从
鞭撒手,他人凌空翻身,翻出七尺,力已将尽,他已断条腿,身法变化,当然不会像以前那方便。
幸好他还有条腿,他就用这条腿用力点影子肩,然后再次凌空翻身,借着这股力穿出去。
夜色已临,这个残缺矮小人,很快就像鬼魅样没入黑暗中。
姜断弦转腕挥刀,刀风如啸,刀上血珠连串洒落。
——附近人家有没有风铃被振动?
——刀光没,刀锋过,她人还可以飞起来,飞起丈余,直到落在地上后才断成两截。
这是什样刀法?
这时候血红大蛇已经卷上姜断弦咽喉,再以鞭梢反卷打姜断弦眼。
这招实在比毒蛇还毒,姜断弦对付这鞭方法,也是牧羊儿永远想不到。
他忽然低头,用他嘴咬住往他咽喉上缠过来鞭,他手也同时抬起,用他手中刀柄握住鞭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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