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老天已经对你太不公平,所以就不能不对你好点。”丁丁说,“只希望你以后真乖乖地去牧羊,不要再把人当作猪羊马牛。”
荒漠寂寂,清冷月光照在因梦苍白脸上,丁丁往回程走,那白色小屋,屋檐下风铃,和此刻昏迷在他怀抱中女人,对他来说都已是种慰藉。
他已远离死亡。
此后这种种切,已经足够疗治他以往种种创伤。对丁丁来说,这刻也许是他这生中,心里觉得最温暖充实甜蜜刻。
可是在这瞬间,他怀抱中那个纯洁苍白温柔美丽女人,已经用双纤纤柔柔玉手,抓住他后颈和右胁下最重要两处穴道。
丁丁笑。
就在他开始笑时候,田灵子剑已经到他咽喉眉睫间,左手剑先划咽喉弯上眉睫,右手剑先点眉睫后插心脏。
这剑变化之诡异,实在可以说已经快到剑法中极限。
丁丁没有动。
因为他已经看到条鞭影横飞而来,鞭梢卷不是丁丁要害,而是田灵子腰。
丛花树,千万重山水,从遥远神秘梦之乡飞来,已经飞得精疲力竭垂死白色蝴蝶。
在这片凄凄惨惨荒漠上,她看起来是那纤弱而无助。
丁丁看着她,心里忽然充满爱怜。
个多寂寞女人,个多脆弱生命,丁丁轻轻地抱起她。在这种情况下,丁丁刀本来是绝不会离手,可是现在他已经忘记他刀。刀落人在,他轻轻地抱起她,看着她苍白而美丽脸。要保护这个女人,似乎已经成他今后最大责任。
然后剑光忽然又闪起,田灵子又出现在他面前,黑亮眸子闪动如剑光。
丁丁这生中,也像别男孩样,也做过无数梦。
只不
鞭梢卷,田灵子又被卷得飞出去,卷飞入那片深不可测黑暗中,立刻被吞没。
黑暗依旧。
丁丁居然向那边挥挥手。
“牧羊儿,你走吧!不会再追你,你可以慢慢地走。”
“为什?”
“也听说过你,刀出鞘必见血,刚才也亲眼看见过。”她问丁丁,“刚才你为什不杀?”
“杀人理由只有种,不杀人理由却有千千万万种,不必告诉你。”丁丁说,“只希望你明白件事。”
“什事?”
“像刚刚那种情况,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这种情况当然不会再有第二次,因为你现在手中已经没有刀,只有个女人。”田灵子说,“你手中刀能够要别人命,你手里女人却只能要你自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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