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生怕迷香还未发作时,桑二郎就对朱泪儿施以酷刑,所以就故意引得桑二郎发怒,叫桑二郎先找他。
朱泪儿只觉眼睛酸,心里也不知是欢喜,是感激,还是痛苦,眼泪忍不住又流下来。
只听桑二郎咬着牙道:“好,本想先照顾这个小丫头,但你既然这
朱泪儿用力咬着嘴唇,像是在拼命忍耐着不说话。
桑二郎咯咯笑道:“你闭着眼睛也没用,少时天蚕爬到你身上时,你想不张开眼睛都不行。”
朱泪儿虽已知道自己有救,但想到条条软绵绵、湿淋淋东西在自己身上蠕蠕而动情况,全身寒毛都根根站起来。
桑二郎看到她神情,更是得意。
俞佩玉忽然冷笑道:“疯子倒也见过不少,但像你这样疯子倒还少见得很。”
疯狗。”
朱泪儿道:“谁说这里没有疯狗,面前不就正站着条?”
桑二郎脸都气白,瞬即狂笑道:“好,骂得好,若不让你们将本教三大刑都尝遍再死,就算对不起你。”他狂笑着转过身,去取那天蚕银匣。
朱泪儿虽觉毛骨怵然,但到此时此刻,反正她也无路可走,正想索性破口大骂,骂个痛快。
谁知就在这时,突听胡姥姥悄声道:“闭住气,莫开口。”
桑二郎怒道:“你说什?”
俞佩玉道:“世上有两种疯子,种是男疯子,种是女疯子,但你却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疯子,这种疯子天下恐怕只有你这样个。”
桑二郎气得牙齿都打起战来,用这“男不男,女不女”六个字来骂他,简直比用鞭子抽他还厉害。
俞佩玉却冷笑着又道:“只因你知道自己对女人已无能为力,所以你就拼命想令她们痛苦,连这样个孩子都不肯放过,你为什不敢来找呢?”
俞佩玉这样人,居然也会说出如此刻毒话来,朱泪儿不禁觉得很奇怪,但转念想,立刻就明白俞佩玉苦心。
朱泪儿怔,再去瞧那半截银香时,竟已瞧不见。
她又惊又喜,实在想不出这半截迷香是怎会到火里去,忍不住想问,胡姥姥不等她问,已抢着道:“桑木空还没有死,还在喘气。”
她见到桑二郎回过头,立刻停住嘴,但朱泪儿这时已知道是桑木空呼吸将迷香吹得滚入火里去。
这时迷香想必已在火中燃烧,朱泪儿兴奋得指尖都麻木,当下立刻闭住呼吸,也闭起眼睛,装出副等死模样。
只听桑二郎道:“你想看看天蚕模样?这实在是天下最美丽之物,你们能看得到,总算是你们眼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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