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道:“那东方美玉又是何态度呢?”
凤三道:“他自然满面都是悔罪之色,朱媚本来还是满面怒容,到后来眼睛也亮,
凤三道:“当时也不免奇怪,朱媚既不忍杀他,又不让他走,究竟是想要怎样呢?”他叹口气,接道,“女人心意,向捉摸不到,正在为难时,那胡姥姥突然插嘴,说朱媚意思她是知道。”
俞佩玉苦笑道:“不错,女人心意,也只怕唯有女人能猜得到。”
凤三道:“当时自然就让她说出来,胡姥姥就走到朱媚面前,悄悄笑着说,‘宫主意思,是否还想和东方公子重归于好呢?’
“听这话,忍不住大怒起来,心里想到这东方美玉既然对朱媚如此无情,朱媚不杀他已是很客气,又怎肯再与他和好。
“谁知朱媚听这话,竟然立刻不哭,胡姥姥回头向笑,道,‘前辈现在总该明白吧。’
大家,就赶过来叩谢他大恩,三叔就问母亲,想将此事如何处理?”
俞佩玉叹道:“那东方美玉虽然对令堂不起,但令堂想必还是不忍伤他。”
胡姥姥叹道:“不错,女人心总是比较软些。”
郭翩仙微笑道:“但其中也有硬,而且硬得可怕。”
朱泪儿好像全没有听到他们话,目光痴痴地瞧着窗外逐渐沉重暮色,又呆半晌,才接着道:“母亲听三叔话,只是流泪,也不开口,三叔就问她,‘可是要杀这负心人?’母亲还是没有开口,却摇摇头,三叔就说,‘既是如此,就叫他远远地滚吧。’……”
“但还是不信,就问朱媚是不是这意思,连问好几遍,朱媚虽然不哭,还是死也不肯开口。”
银花娘突然叹道:“既不哭,也不开口,那就是默认。”
凤三苦笑道:“弄很久,才算明白她意思,虽觉得这做太便宜东方美玉,但这既是朱媚自己意思,也不能勉强。”
俞佩玉叹道:“世上只怕也唯有这男女之情,是谁也勉强不得。”
凤三道:“那些人见有允意,都松口气,东方大明还将他儿子拉过来,父子两人,双双向朱媚赔礼,到这时,更无话可说。”
她长长叹息声,才接着道:“谁知母亲听这话,竟放声痛哭起来。”
俞佩玉忍不住道:“令堂既不肯杀他,又不肯放他,究竟是想怎样呢?”
朱泪儿垂首道:“母亲她……她……”
凤三先生突然接口道:“你歇歇,让来接着说吧。”
朱泪儿揉揉眼睛,垂首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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