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静大声道:“这是凤老前辈自己要借给你,你怎能算乘人之危。”
俞佩玉默然半晌,忽然躬身道:“不知凤老前辈可肯收弟子这徒弟?”
他不但温良淳厚,而且冰雪聪明,这样来,徒弟借师父武功,固然天经地义,徒弟代师父出来,别人也无话可说,正是两全其美。
谁知凤三却道:“你不愿乘
凤三怒道:“就算毒发而死,也比受辱而死好,只不知有没有人肯为拼身战而已?”
郭翩仙和银花娘眼睛都亮。
想到自己能将凤三先生身功力借来,他们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子,但转念想,凤三先生功力既已所存无几,自己就算将他功力借来,也未必能抵挡怒真人那样高手,念至此,他们心又沉下去。
钟静忽然道:“前辈既能将功力借给别人,为何不能以这份功力应战?”
凤三苦笑道:“以真力注入人体,正如溪河流水,其力甚缓,也许还可留分内力来逼住毒性,但若与人交手,力道便如山洪,bao发,以此时中毒之深,交手不出三招,便得要毒发而死,而对方高手众多,势必也无法在三招之中,将他们击倒。”
。”
凤三先生怒道:“既是如此,你为何要逃走?难道要来成全你侠名?”
俞佩玉惶恐垂首,道:“弟子不敢。”
郭翩仙颓然坐下去,苦笑道:“既是如此,咱们就都留下来和他们决死战也好,只不过咱们若能支持半个时辰,已算运气不错。”
凤三目光闪动,瞪着俞佩玉道:“你看咱们难道必败无疑?”
钟静讷讷道:“既是如此,不知弟子可能为前辈效力?”
凤三道:“你居然不念旧恶,要为出手,这分心性和勇气实在可佩,只可惜你身子单薄,禀赋不够,若猝然以内力注入,你反会受害。”
他目光有意无意间,又向俞佩玉瞧过去。
钟静道:“俞公子,你……你难道不肯……”
俞佩玉叹道:“又何尝没有为凤三前辈效力之心,但又怎能乘人之危……”
俞佩玉想到对方声势之强,武功之高,唯有暗中叹息而已,讷讷道:“前辈既已不能出手,方胜算实在不多。”
凤三重重拍床,厉声道:“死不足惜,却竟竟不能挫辱于匹夫之手!”
朱泪儿骇然道:“无论如何,三叔你都万万不能出手。”
凤三瞧俞佩玉眼,缓缓道:“既能将别人功力借来,难道就不能再将功力借给别人?”
朱泪儿颤声道:“三叔若将功力借给别人,又怎能再将毒性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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