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口问出这句话来,心里又有些后悔,只道那病人绝不会说,他岂非也在自讨无趣。
谁知那病人却将书信交给朱泪儿,道:“你念给他们听听。”
朱泪儿展开信纸,先瞧遍,才缓缓念道:“老前辈足下:愚等久慕风仪,不想前辈竟隐身于此,前辈侠名无俦,想必不致包庇……之女,今夜子时,愚等当来拜谒,盼前辈勿却是幸,俞放鹤等十二人拜上。”
这封信想是仓促写成,词句并未修饰,但却写得极是简单扼要,绝没有浪费多余笔墨。
只不过朱泪儿念信时,却故意念漏三个字。
不住道:“三叔为何要放他?”
那病人冷冷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何况他纵无礼,又怎能和他般见识。”
朱泪儿道:“但看他绝不是单为送信而来,他此来定是想来刺探这里虚实,他见到三叔病还没有好,此番回去,只怕就要叫人来。”
那病人怒道:“叫人来又怎样?你纵然死,也不能做丢人事,知道?”
朱泪儿垂下头去,道:“是。”
俞佩玉暗道:“那第个字想必就是这病人姓名,她不愿们知道,所以故意不念,后面那两个字,想必是说她乃‘妖孽’之女,她自然更不会念出来。”
突听那病人冷笑道:“俞放鹤等十二人……哼,就凭他们,也敢约定时候来见?”
朱泪儿低声道:“就凭他们自己,当然是不敢写这封信,但现在他们必定有个极硬靠山,所以胆子才大。”
俞佩玉和郭翩仙对望眼,不禁都暗暗佩服这小姑娘心思之敏捷,他们也算出俞放鹤等人必有助手
她再也不敢说话,俞佩玉心里对这病人为人,更是暗暗佩服,郭翩仙呆半晌,忍不住赔笑道:“前辈纵然要放他走,为何不将他那身功夫借来用用?”
那病人冷冷望他眼,目中满是轻蔑不屑之意,也不回答他话,朱泪儿却在旁冷笑道:“三叔纵然要借别人武功,不是那人心甘情愿,便是他咎由自取,否则像阁下功力也不弱,三叔为何不借去用用呢?”
郭翩仙心头寒,不敢多说,但他素来自高自傲,此番讨个没趣,心头终是不忿,过半晌,忍不住道:“姑娘只怕是在说笑,普天之下,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将自己苦苦练成武功,借去给别人用?”
朱泪儿眼角瞟银花娘眼,冷冷道:“只怕有人也未可知。”
银花娘也不知道她为何忽然瞟自己眼,只觉心里发毛,正想设词探问,俞佩玉已先问道:“却不知这封信上写究竟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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