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子颓然坐下来,怔半晌,突又展颜笑,道:“在今天早上之前,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会和你死在起,但奇怪是,现在竟点也不觉害怕,现在才知道,死,并不是想象中那可怕事,何况能和你死在起,总比那八个女孩子强得多。”
俞佩玉眼睛突然亮,失声道:“你说那八个女孩子?”
金燕子也不知他为何突然叫起来,吃吃道:“是,是呀。”
俞佩玉抓住她手,道:“你瞧清楚?确是八个?不是九个?”
金燕子想想,道:“不多不少,正是八个。”
处想着,却将自己忘。”
俞佩玉忍不住轻抚着她头发,叹道:“那你呢?你岂非也是为,而忘自己?”
金燕子嘤咛声,整个人都钻进他怀里。
俞佩玉幼年丧母,在严父管教下成长,虽然早已订下亲事,但却连未来妻子手指都未沾过,又几时享受过这样儿女柔情,时之间,他但觉神思迷惘,也不知是乐是悲,是愁是喜。
人们在这种生死与共患难中,情感往往会在不知不觉间滋长,那速度简直连他们自己都想象不出。
她忍不住又道:“但八个九个,又和咱们有什关系?”
俞佩玉大声道:“有关系,简直大有关系。”
金燕子瞧他竟似喜动颜色,不禁更是奇怪,问道:“有什关系?那些女孩子岂非都已死?”
俞佩玉紧紧握住她手,道:“那老人说亲眼瞧见九个女孩子进来,以他眼力,自然不会看错,而你却只瞧见八个女子尸身,也没有瞧错。”
他长长吐口气,眼睛盯着金燕子,字字道:“那,
连想象都无法想象事,又怎能阻止得住。
也不知过多久,金燕子跃而起,红着脸笑道:“你瞧,们竟都变成呆子,竟未想到这门既能从外面打开,自然就更能从里面打开,否则那销魂宫主活着时,难道都要等人从外面开门?”她愈想这道理愈对,不禁愈说愈是开心。
俞佩玉却又长叹声,苦笑道:“那老人既已知道这门户枢纽所在,掌中又有那般锋利剑,只要举手之劳,就可将机关弄坏,这石门重逾千斤,机簧若是被毁,还有谁能推得开,他既要将们困死在这里,自然早已想到这其中关键。”
金燕子怔怔,笑容突然不见,讷讷道:“但……这里珠宝,他难道全不要?”
俞佩玉叹道:“人既被困死在这里,珠宝自然更不会跑,反正迟早总是他,他又何必着急,何况,他目本就不在这些珠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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