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三娘子竟下马携手而行,眼波横飞,巧笑嫣然,瞧着别人为她们神魂颠倒,她们真有说不出欢喜。
银花娘突
这行人行迹虽诡秘,但肯大把地花银子,谁会对她们不恭恭敬敬?路上晓行夜宿,倒也无话。
过长江之后,她们竟不再投宿客栈,路上都有富室大户客客气气地接待她们,原来“天蚕教”势力已在暗中慢慢伸延,已到江南,那些富室大户,正都是“天蚕教”分支弟子。
最令金花娘姐妹欢喜是他痛苦竟似渐渐减轻,有时居然也能安安稳稳地睡觉。
她们自然不知道这是因为罂粟花毒性虽厉害,但只要能挣扎着忍受过那段非人所能忍受痛苦,毒性自然而然地就会慢慢减轻,只是若没有人相助,十万人中也没有个能忍受过这段痛苦煎熬,若非琼花三娘子如蛆附骨追踪,俞佩玉此刻只怕早已沉沦。
瞧着他日渐康复,铁花娘不觉喜上眉梢,但银花娘面色却更阴沉,她竟似对俞佩玉有化解不开仇恨。
。
路上,俞佩玉仍是挣扎嘶叫,痛苦不堪,琼花三娘子非但没有虐待他,反而对他照料得无微不至。
那泼辣刁蛮铁花娘,眉目间竟有忧郁之色,金花娘知道她嘴里不说,其实已在暗暗为他担心。
银花娘却不时在旁冷言冷语,道:“你瞧三妹,人家几乎杀她,她却反而爱上人家。”
金花娘笑道:“三妹平时眼高于顶,将天下男人都视如粪土,正担心她辈子嫁不出去,如今她居然也找着个意中人,咱们岂非正该为她欢喜才是。”
俞佩玉人虽渐渐清醒,却如大病初愈,没有丝力气。
他想到自己竟险些沦入那万劫不复之地,不禁又是身冷汗,人生祸福之间,有时相隔确只有线。
只是琼花三娘子虽然对他百般照顾,他心里却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这行事诡秘三姐妹,又在打什主意。
由鄂入川,这日到桑坪坝。
桑坪坝城镇虽不大,但街道整齐,市面繁荣,行人熙来攘往,瞧见这三姐妹纵马入城,人人俱都为之侧目。
银花娘道:“但他却是咱们仇人。”
金花娘微笑道:“什叫仇人,他又和咱们有什不得仇恨,何况他若做三妹夫婿,仇人岂非也变成亲家?”
银花娘怔怔,笑道:“真不懂三妹怎会看上他。”
金花娘道:“他不但是少见美男子,而且武功又是顶儿尖儿,这样少年,谁不欢喜,何况三妹岂非正到怀春年纪?”
银花娘咬咬牙,打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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