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走着，心里正在盘算着去向，突听衣袂带风之声响动，四个人自晨雾间掠出，挡住
他
去路。
这四个人身手矫健，来势迫急，
她突然拉住俞佩玉手，颤声道：“求求你，带
走吧，无论到什
地方，都跟着你。”
俞佩玉心念
动，大声道：“你怎知道是谁？为什要跟走？”
姬灵燕道：“认得你这双眼睛，你眼睛是那善良，又那勇敢，就好像燕子样，和任何人都不同，又怎会忘记？”
这痴迷少女，竟有种出奇敏锐观察力，人人都能瞧出事，她也许瞧不出，但人们全都瞧不出事，她反而可以瞧出来，这也就是她为什总是听不懂人类话语却反而懂得鸟语。
俞佩玉默然半晌，苦笑道：“你知道，你是不能跟走，要去地方，到处都充满凶险，每个人都可能伤害到你。”
好好睡吧。”
俞佩玉醒来时，花香，月色，什都没有，熹微曙光，已笼罩着大地，远处不住有啁啾鸟语。
接着，他便瞧见条婀娜人影，自乳白色晨雾中，踏着残落花瓣，飘飘走过来。
她来临，仿佛为大地带来阵清新气息，她目光闪动着光亮，也是明朗而纯真，既不是海棠夫人那样锋芒，那样媚艳，也没有林黛羽那样悲哀和忧郁，这复杂世界在她眼中看来，似乎也是单纯。
她瞧着俞佩玉，曼声道：“迷途燕子呀，你终于醒来，这世上有那多甜美泉水，你为什偏要喝酒？”
姬灵燕道：“有你保护着，什都不怕。”
她痴痴地瞧着俞佩玉，目光中充满哀求，也充满对俞佩玉信任，面对着这双眼睛，又有谁能忍得下心？
俞佩玉终于长叹道：“你若要跟着，实在也无法拒绝你，只是……连自己都不知是否能保护自己，又怎知是否能保护你？”
姬灵燕嫣然笑，道：“知道你定肯答应……”
俞佩玉在前面走，她就在后面跟着，也不管俞佩玉要去哪里，其实俞佩玉自己又何尝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这甜美话声，听来真有如歌曲。
俞佩玉轻轻叹口气，喃喃道：“人生烦恼，云雀姑娘自然是不会懂。”
姬灵燕垂下头，突也轻轻叹息声，幽幽道：“你可知道昔日那无虑无忧云雀，如今也有烦恼？”
俞佩玉苦笑道：“姑娘你又会有什烦恼？”
姬灵燕目中竟流下泪来道：“云雀窝里，已流满鲜血，她已不能再呆下去，可怜云雀，已经没有地方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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