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灵风木立在那里,眼泪突然流下面颊,她悲痛的也许并非性命,
她往前走了两步,谢天璧、俞佩玉竟不觉齐地后退了两步。
突然间,死屋外一人狂笑道:“臭丫头,你自己都活不长了,还想要人家的命。”
凄厉的笑声中,带着种令人悚栗的疯狂之意。
俞佩玉也不知是惊是喜,失声道:“姬葬花。”
这三个字还未说完,姬灵风已直掠出去。
逼得还紧,这样的人倒也是天下少有,谢天璧怔了半晌唯有苦笑道:“不知姑娘之意,要叫我等怎样?”
姬灵风突然转身面对着那死人的尸体道:“你们可知道他是谁么?”
俞佩玉道:“他……他岂非是姬葬花的父亲?”
他不说“你的祖父”,而说“姬葬花的父亲”,只因他已瞧出这女子身世必有隐秘,根本不承认是姬家的后人。
姬灵风道:“不错,他便是姬苦情,我参拜他,既非因为他是姬葬花的父亲,也并非完全因为他曾治愈我的重病,而是因为他的智慧,他曾预言,江湖中必将出现空前未有的混乱,而我便是因为这乱世而生的……”
俞佩玉随着奔出,只见那沉重的石门已关闭,姬灵风刚掠到门前,外面“喀”的一声,已上了锁。
姬葬花在门外狂笑道:“臭丫头,你以为没有人敢到这里,是么?你以为没有人会瞧出你的秘密是么?你一时大意,终于要了你的命了。”
姬灵风冷漠的面容,已惶然失色,竟骇得呆在那里,只因她知道这石门外面落锁,就谁也无法从里面走出去了。
姬葬花得意笑道:“你本该知道,这死屋中是从来没有一个活人走出来的?你为何还要进去?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我故意将开锁的秘密告诉你,正是等着你有一日忍不住走进去,臭丫头,你自以为聪明,还是上了老子的当了。”
疯狂的笑声,渐去渐远,终于再也听不见。
她霍然回身,目中像是已燃烧起火焰,大声接道:“我既为这时代而生,这时代亦必属于我,是以我要你们听命于我,助我成事,我救活了你们,我也要你们不惜为我而死。”
俞佩玉、谢天璧倒真未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少女竟有如此惊人的野心,又不觉都呆住了。
只见姬灵风向怀中取出个小小的木瓶,道:“这瓶中有两粒药,你们吃下去后,醒来时便完全是一个新人,别人再也不会认得你们,我也要你们完全忘记过去,而为我效命,只因你们的性命本是我赐的。”
谢天璧突然变色,道:“在下等若是不肯答应呢?”
姬灵风冷森森一笑道:“你莫忘了,我随时都可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