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走出那纸阁,阳光,照在他雪白衣服上——这衣服自然也是高老头为他准备。
他穿着新衣服,以新姿态,重又回到杀人庄,这世界似乎也正以新面目在迎接着他。
初升阳光普照下,就连这阴森恐怖“杀人庄”,都充满花香鸟
高老头笑道:“你为什不这样出去?要知道,从此以后,你已不必再怕见任何人,从此以后已没有人认得出你。”
俞佩玉瞧谢天璧眼,只见谢天璧不住地喃喃道:“死人流汗……死人不见……”
俞佩玉只觉心里阵惨然,拉起谢天璧手,叹道:“前辈你……”
姬灵风突然扭回头,道:“你不必管他,既然是将他逼疯,自会照管他,在这杀人庄里没有人会过问秘密,也没有人会找到他。”
俞佩玉道:“姑娘自己难道还要在这杀人庄里呆下去?”
揭穿你秘密?”
高老头瞧着她,微微笑道:“你不会去说,是?你外表虽然凶恶,其实心地就比你自己想象中还要善良,从小瞧你长大,怎会不解你?”
姬灵风呆半晌,突然往外冲出去,但还未行出几步,竟又扑倒在石壁上,放声痛哭起来。
高老头轻抚着她肩头,叹道:“好孩子,你未免将切事都看得太简单,要知道你纵想做恶人,却也不是件容易事,有时候做恶人甚至比做好人要困难得多。”
俞佩玉站起来,只觉脸上痒痒,他刚想伸手去摸,但高老头已把拉住他手,沉声道:“三日之内,还摸不得,最好也莫要沾水。”
姬灵风冷道:“为何不能呆下去?”
俞佩玉道:“但那姬葬花……”
姬灵风冷笑道:“他若知道未死,见面,只怕就要远远逃走,就算借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来找麻烦,自然更不敢来问是如何逃出来。”
她哭声顿住,顷刻间便已恢复往昔骄傲,目光也已恢复鸷鹰般锐利,冷冷地瞧着俞佩玉道:“你为何还不快走?难道要等改变主意?”
高老头微笑道:“看来你还是快走好,女人主意,确是很容易改变。”
俞佩玉道:“难道还要在这里等三天?”
高老头笑道:“你若已等不及,就出去吧,只要小心些也就是……其实就连也等不及想要别人来瞧瞧你,让普天之下人都知道,这绝世之美男子,终于诞生。”
旋开那蒲团,天光照上俞佩玉脸。
高老头又用力拍他肩头,笑道:“你还不出去?”
俞佩玉道:“……就这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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