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放鹤神色又复平静,缓缓道:“此人为而死,岂能无以报他,何况,要害这人手段如此毒辣,计不成,想必还有二计,就说不定还要有无辜之人陪牺牲,活着既不免自责自疚,倒不如死反而安心。”
那少年颤声道:“但……但你老人家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要害你?你老人家生与人无争,又有谁会……”
话未说完,突听“轰”声巨震,那几锭金子竟突然爆炸,震得矮几上水池纸砚全都掉下来。
俞放鹤身子看似站着不动,其实已跃退三丈后又再掠回,他平和目光中已有怒色,握拳道:“好毒辣人,竟在这金锭中也藏有火药,而且算准黑鸽兄将信送到之后再爆,他不但要害,竟还要将送信人也杀死灭口……”
少年目光变色,恨声道:“这会是什人?既有如此毒辣颗心,又有如此巧妙双手,此人不除,岂非……”
子耸然动容,轩眉大笑道:“好个‘从无秘密’,当今天下,还有谁能做到这四个字!”
双手接过书信撕开来,三页写得满满信纸,竟粘在起。他伸手沾点口水,才将信纸掀开,瞧眼,大声念着道:“放鹤仁……”
那“兄”字还未说出口来,身子突然阵抽搐,倒下去。
俞放鹤终于变色,把抓住他手,就在这眨眼间他脉息便已将断,俞放鹤不及再问别,大声问道:“这封信究竟是谁要你送来?谁?”
黑鸽子张开嘴,却说不出个字,只见他面色由青变白,由白变红,由红变黑,眨眼间竟变四种颜色,面上肌肉,也突然全都奇迹般消失不见,刹那前还是生气勃勃张脸,此刻竟已变成个黑色骷髅。
俞放鹤黯然叹,截断他话,惨笑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他如此处心积虑地要害,想必是曾经做错什事,他才会如此恨。”
少年目中泪光闪动,颤声道:“但你老人家生中又何尝做错什事?你老人家如此待人,却还有人要害你老人家,这江湖中莫非已无公道?”
俞放鹤缓缓道:“佩玉,莫要激动,也千万莫要说江
那少年手足冰冷,尖声道:“好毒!好厉害毒。”
俞放鹤缓缓站起,惨然长叹道:“这封信本是要害,不想却害他,虽未杀他,他却因而死……”
只见黑鸽子身上肌肉也全都消陷,怀中滚出几锭黄金,想来便是他传信代价,也正是他生命代价。
俞放鹤瞧着这金子,突然拾起那封书信。
少年目光闪,惊呼道:“你老人家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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