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
“
既然是个这
可爱
人，连你本来都没法子不喜欢
。”元宝说，“可是知道这些事之后，你就不能不杀灭口。”
他又说：“就算你自己也不想活下去，也要先杀，免得泄漏你们秘密，因为这些事确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萧峻并不否认。
他已经在控制自己，控制他精神气力，尽力使自己精神集中，气力集中，集中于某
点、某部分。
元宝叹口气：“高天绝却告诉你，就算你母亲是死在他手里，你也不能不承认你是他儿子，高天绝恨他入骨，所以特地设计这个圈套，让你去杀他，要让他死也不能瞑目，要让你后悔痛苦终生。”
萧峻没有反应，因为他整个人都已麻木崩溃。
“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用这恶毒法子来杀人。”元宝说，“如果不是高天绝自己告诉，根本就不相信。”
“是她自己告诉你？”萧峻仿佛忽然自睡梦中被人用根尖针刺醒，“她为什要把这种事告诉你？”
“也许是因为她自己觉得很得意，所以忍不住要告诉别人。也许是因为她要借嘴去告诉别人，她已经用这种法子报复她仇人，让天下江湖中人永远都忘不她。”
备出手萧峻，这抓果然没有抓出来。
因为这个问题答案确实是他想知道。
元宝微笑：“这样子就对，你就算想杀人灭口，最少也得等到问清楚之后才出手。”
萧峻果然不能不问：“你究竟知道些什？”
“老实说，知道事可真不少。”元宝悠然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事，全都知道。”
这两种推测都有可能。
元宝却又叹口气：“可是她究竟是为什才会把这种事告诉，也许就只有天知道。”
萧峻看着他，神情虽然显得那空虚、麻木、疲倦，眼中却又闪出杀机。
“这些事你都不该知道。”他也在叹息，“实在希望你不要知道。”
“明白你意思。”
“你说。”
“高天绝设计要你杀个人，等你杀那个人之后，她才告诉你，那个人是绝对不能杀。”元宝说，“就算天下人都能杀他，你也不能杀，因为你是他儿子。”
萧峻手握紧，握住却不是别人要害，也不是蛇七寸。
他手握住是他自己，他自己生命、血肉和灵魂。
“除高天绝之外，谁也想不到你会是三笑惊魂李将军儿子，你自己更想不到。”元宝说，“因为你直认为你母亲是死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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