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盐人又黯然长叹:“说出来也没有用,因为,们绝对要不到这种药。”
他苦笑声,又道:“非但要不到,偷也偷不到,抢也抢不到,否则早就去偷去抢。”
马如龙又问:“你们说这种药,是不是个姓谢人家炼成?”
买盐人悚然动容:“你怎知道那个人
铁震天道:“你已经知道就是大盗铁震天,还要交这个朋友?”
马如龙道:“已经交你这个朋友,不管你是谁,都不会改变。”
铁震天盯着他,忽然大笑:“铁震天生中也不知做错过多少事,却从未交错过个朋友。”
他是真在笑,好像只要能交到朋友,他就算被人杀错,也可以死而无憾。
买盐人忽然道:“他平生确做错过很多事,因为总是太鲁莽,太激动,而且为朋友,什事他都肯做。”
马如龙走到巷子里,才听见对面户人家已经有婴儿啼哭声,再过去三两步,有扇贴着财神小门已经开。那个怀着大肚子小媳妇,正站在门口送她年轻丈夫去上工。马如龙故意装作没有看见。丈夫提着个小布包走,媳妇好像也没有注意到马如龙,转身掩上门。
马如龙身子立刻箭般蹿出,三个起落,已蹿入陶保义后院。厨房里好像已经有声音,淘米做饭声音,陶保义老婆是个勤快女人,已经在替她老公做早饭。马如龙没有理会。陶保义练过武,以前想必也是铁震天属下,他用不着顾忌他们这对夫妻。他跃入那口没有水水井。
斤米酒已喝光,买盐人却更清醒,正在替他朋友收拾床铺。吃盐人也没有睡着,刚才剩下半包盐又已被吃掉半。他们看见马如龙,并没有显出惊讶之色,好像明知他会去而复返。
马如龙开门见山,第句话就问:“你就是铁震天?”
“就是,”回答得也同样干脆,“就是杀人不眨眼大盗铁震天。”
他字字接着又道:“可是这次他绝对没有错。”
——这次他做什事?怎会被人冤枉?马如龙却没有问。
他相信他们,他只问:“你受伤,究竟还有没有救?”
“有。”买盐人说,“只有种药可救。”
“哪种药?”
马如龙道:“你是不是中绝大师三阳绝户手?”
“是。”铁震天虽然有些惊讶,却没有问他怎会知道。
马如龙又问道:“你受伤,还有没有救?”
这次铁震天也反问:“你为什要管事?”
马如龙道:“因为你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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