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天,那个肚子挺得更高小媳妇看见他,马如龙才开始注意他。因为小媳妇居然在问:“这个人是谁?怎从来没有见过他。”
住在这里人每个她都见过,而且都认得。她说得很肯定:“这个男人绝不是住在这里,而且以前绝对没有到这里来过。”
于是马如龙也渐渐开始对这个男人注意。他并不是个善于观察别人人,出身在他这种豪富世家大少爷们,通常都不善于观察别人。但是,他仍然看出好几点
你病又犯,还是早点睡吧。”
他说出这句话时,才想到个问题,屋里只有张床,他睡在哪里?
谢玉仑无疑也想到这个问题,忽然尖声道:“你敢睡上来,敢碰下,就……就……”
她没有说下去。她根本不能对他怎样,她连站都站不起来,随便他要对她怎样,她都没法子反抗。马如龙没有对她怎样。
马如龙是个男人,健全而健康,而且曾经看过她真面目,知道她是个多美丽女人。在那阴暗小屋里,在那床雪白布单下……那幕,他并没有忘记,也忘不。可是他没有对她怎样。虽然他想法已经变,已经觉得自己并没有以前想象中那值得骄傲,可是有些事他还是不会做,你就算杀他,他也不会做。也许这点已经值得他骄傲。
日子居然就这样天天过去,谢玉仑居然也渐渐安静下来。个人遇着无可奈何事,无论谁都只有忍耐接受。因为他不忍耐也没有用,发疯发狂,满地打滚,头撞死都没有用。
马如龙呢?这种生活非但跟他以前生活完全不同,而且跟他以前世界完全隔绝。以前他觉得平凡、庸俗、卑贱人,现在,他已经可以发现到他们善良可爱面。有时候,他虽然也会觉得很烦躁,想出去打听江湖中消息,想去找大婉和俞五。
但是有时候他想放弃切,就这样安静平凡地过辈子。只可惜就算他真这想,别人也不会让他这做。他毕竟不是张荣发,是马如龙。
最近这几天,杂货店里忽然多个奇怪客人,每天黄昏后,都来买二十个鸡蛋、两刀草纸、两斤粗盐、斤米酒。家人每天要吃二十个蛋,用两刀草纸,已经有点奇怪。每天都要用两斤粗盐人家,谁也没有听说过。
这件事虽然奇怪,但是这个人买东西却不奇怪,鸡蛋、草纸、盐、酒,都是很普通东西。来买东西人看来也很平凡,高高个子,瘦瘦,就像这里别男人样,看来总是显得有些忧虑,有点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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