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道:“有时是什时候?”
武三爷道:“当他让别人都觉得他有点危险时候。”他捧起金杯浅浅啜口,“你到这里来才半天,已有多少人要杀你?”
王风道:“不多,也不少。”
武三爷道:“你可知道,他们为什要杀你?”
王风道:“因为他们觉得危险,这是不是因为他们都有点见不得人秘密?”
王风道:“等谁?”
这人道:“等你!”
王风笑:“早就知道,你定是在等。”他大步走入六角亭。
亭中有张石桌,桌上有酒无灯,这个人静静地坐在石柱后暗影里,就算走得很近,也只能看见他满头斑斑白发和双灼灼有光眼睛。
这已足够认出他是谁。
他手里有枚魔石,柄魔刀。
他只希望另外只手里拿着不会是魔粉。
夜已渐深。
回到鹦鹉楼,那两扇鲜红色门又紧紧关起,王风索性绕到后园——越墙而入。
庭园中灯已疏,人也静,刚才灯火辉煌六角亭,如今已静寂黑暗如坟墓,却还偏偏有个人坐在这坟墓里。
老蛔虫什话都没有说,袋白粉又到王风手里。
这袋白粉好像比刚才更多,更重。
王风道:“现在就替你去要刚才那袋账,保证他想不还都不行。”
他错。因为死人是不会还账。
那黑衣人并不是死人。
武三爷道:“每个人都多少有些秘密,这绝不是主要原因。”
王风道:“主要原因是什?”
武三爷笑笑,道:“
他声音冷淡而有威:“你当然也已知道是什人?”
王风点点头,举起桌上金樽,道:“甚至还知道这是最好陈年竹叶青。”
武三爷也在微笑,道:“你有鉴赏力,你是个聪明人。”
王风道:“你是不是想告诉,聪明人都不长命。”
武三爷道:“有时是。”
王风走过去,这个人完全没有反应,黑暗中隐约只能看见他是个很特别人,有点像安子豪,又有点像那位武三爷。
夜深人静,他还留在这里干什?是在沉思,还是在等人?
这本来都不关王风事,但他却偏偏要管。
他忽然大声道:“你在干什?”
这人道:“在等人。”
堆骨头绝不能算是个死人。
他刚死不久,可是他人已不见,血不见,肉不见,皮也不见。
他人已只剩下堆骨头,连骨头都在侵蚀,阵风吹过,就散成飞灰,散入雾般白粉中。
地上只剩下摊衣服,枚红石,柄弯刀。
王风手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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