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
！”卓东来居然又在微笑，“这
点你错。”
“哪点？”
“在某方面来说，最好
事往往都是最不好事，所以在另方面来说，最不好事本来就是最好事。”卓东来说，“人间事往往就有很多皆如是。”
他又解释：“如果萧先生根本就不要人来跟
谈，却在夜半无人时提着他那口箱子来找，那种事才是最不好种。”
“所以不管他要来跟你谈是什
事，你都不会觉得不太愉快？”
小高不笑，眼睛也不再眨，而且露出种从心里就觉得很佩服表情。
“你已经知道？”他问卓东来，“你怎知道？”
“你以为知道什？”卓东来说，“只不过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如果吃别人次亏，就定会想法子加十倍去讨回来，只不过知道萧泪血恰巧就是这种人，而且恰巧找到你。”
他又笑笑：“知道只不过如此而已。”
小高又盯着他看半天，叹口气。
没有看错。”他大笑道，“你眼睛简直比九月天狐狸还利。”
“你要别人醉，自己为什不醉？”
“因为知道狐狸迟早会来。”小高说，“有狐狸要来，兔子怎能不保持清醒？”
“如果狐狸来，兔子再清醒也没有用。”
“哦？”
“不会。”
“那就好极。”
可是小高表情却忽然变得很严肃，仿效着卓东来口气
“这已经不是如此而已，已经够多。”他叹息着道，“难怪萧泪血告诉，能够和卓先生谈生意，绝对是件很愉快事，因为有些事你根本不必说出来，他已经完全知道。”
卓东来微笑仿佛已变为苦笑：“可惜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已知道多少？”
“你知不知道这次是萧泪血要来？”小高自己回答这问题，“你当然已经知道，而且你定已经知道他要来跟你谈绝不是什好事。”
“不好事也有很多种，”卓东来问，“他要你来谈是哪种？”
“大概是最不好种。”小高又在叹息，“如果不是因为欠他点情，这种事连都不愿意来跟你谈。”
“如果知道有狐狸要来，兔子就应该赶快逃走才对。”卓东来笑道，“除非这个兔子根本就不怕狐狸！”
“兔子怎会不怕狐狸？”
“因为它后面还有根枪，这根枪已经对准狐狸心，随时都可以刺进去。”
“枪！”小高眨眨眼，“哪里来枪？”
卓东来笑笑：“当然是从口箱子里来，口失而复得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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