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东来压低声音,很恭敬地问:“老先生起来没有?”
“早就起来。”这个女人说,“老年人总是起得特别早。”她幽幽地说:“也许他们知道来日已无多,所以对每天都特别珍惜。”
门后是个幽静小院,寒风中充满沁人心脾梅香,株形状古拙老松下,有个小小六角亭,个老人坐在亭子里,看着外面雪花片片飘落,仿佛已经看得出神。
没有人知道他年纪和姓名,连他自己都已经忘记。
他身子枯瘦而矮小,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个八九岁孩子,他头看来就像是个风干硬壳果,脸上刻满风霜雨露和无数次痛苦经验留下痕迹。
他好像已经没有眼泪。
03
在这个建筑宏伟庄院里,宽阔华美庭园中,有个幽僻角落,角落里有扇很窄门。门后偶尔会传出两段悠扬琴声。可是谁也不知道门外是什地方,谁也没有见到过那位弹琴人。
因为这里是卓东来划下禁区,如果有人敢踏入禁区步,他左脚先踏进来,就砍断他左脚;右脚先踏入,就砍断右脚。
这是条非常简单法令,简单而有效。
样话来,都是值得原谅。
——个平时很少喝酒男人忽然喝下五杯烈酒,说出来话也同样值得原谅。
所以司马笑。
“你本来就是在吃醋,你直都在吃卓东来醋,就好像会把他当作女人样。”
“知道你不会把他当作女人,他也没有把你当作女人。”吴婉又喝杯,“他直都把你当作他儿子,如果没有他,你根本就没有今天。”
无情岁月虽然已使他
不管是从司马居处还是从卓东来小屋走到这里来,都要走很长段路。
卓东来撑着把油纸伞,冒着雪穿过庭园,他走在积雪小径上时,虽然没有施展轻功,雪地上也只不过留下点浅浅脚印。
角落里窄门终年常闭。
卓东来轻轻敲门,先敲三声,再敲声,又等很久之后,窄门才开线。
开门是个极美女人,穿着件雪白银狐斗篷,脸色也好像她斗篷样。
她声音已嘶哑,她嘶声问她丈夫:“为什不能自己去做点事,让他知道没有他你也样活得下去?你为什不能证明给他看?”
司马没有回答,也没有开口。
他也和他妻子样,在默默地斟酒,为他自己和他妻子斟杯。
可是吴婉没有再喝这杯。她已经倒在他怀里,失声地痛哭起来。
司马没有哭,眼睛里甚至连点泪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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