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却已经站起来，转过身，准备走
。如果他想要出手时，没有人能阻止他；如果他不想出手，也没有人能勉强。
但是他还没有走出去，就已听见
阵奔雷般
马蹄声。
蹄声中还夹杂着种很奇怪脚步声，只有穿着钉鞋在冰雪上奔跑时才会发出这种脚步声。
他刚分辨出这两种不同声音，就已经看到骑快马飞奔而来。
马上骑士满面髯，反穿件羊皮大袄，衣襟却是散开，让风雪刀锋般刮在他赤裸胸膛上，他点都不在乎。
“试什
？”
“试试看究竟是谁头颅会从脖子上落下。”孙通说。
小高轻抚着他那个永远不离手边粗布包袱，微笑摇头。“
不能试。”他说，“绝对不能试。”
“你不敢！”
“不是不敢，是不能。”
“你！”
小高又大笑：“如果真是，那就很不愉快。”
“谁不愉快？”
“你！”
小高看着孙通：“如果要带着杨坚头颅闯这关，那阁下也许就会忽然发现阁下大好头颅已经不在阁下脖子上。”
到江湖朋友面前去耀武扬威。”小高说，“所以你们才会在这里。”
“你知道好像很不少。”
“只可惜还是不太明白，”小高说，“要到洛阳去人，并不定要走官道，连这个外乡人都知道另外最少还有两三条小路。”
“只管大路，不管小路。”
“为什？”
后面还有个人，脚上穿着双油布钉鞋，双手拉住马尾，另外只手里却挑着根竹竿，把个麻布袋高高挑在竹竿上，跟着健马飞奔，嘴里还大声呼喊着：“杨坚人头就在这里，这就是叛徒下场。”
“为什？”
“因为这把剑不是用来对付你。”小高用种非常客气态度说，“因为你还不配。”
孙通脸色还是没有变，可是眼睛里却忽然布满血丝。
有很多人在杀人之前都会变成这样子。
他手已经垂下，握住放在凳子上剑柄。
他居然还要解释：“‘阁下’意思就是你。”
孙通没有发怒，脸色也没有变，连眼睛也都没有眨下。
“也看得出你没有带杨坚人头！”孙通说，“可是看得出你带口剑。”
“你没有看错。”
“你为什不拔出你剑来试试？”
“走小路人，胆子也不会太大，还用不着要去对付。”
“说得好！好极！”
小高从孙通茶壶里倒杯茶，忽然又压低声音问：“你有没有发现什可疑人？”
“只发现个。”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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