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东来盯着他，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掌心沁出
冷汗。
“但是
本来并不知道他已经到
长安。”小高说，“也想不到他会为朱猛杀人。”
卓东来又盯着他看很久，看他眼神，看他态度，看他站立方式，看他手里那柄用粗布包着剑，忽然说：“相信你，如果你要走，现在就可以走。”
听到这句话人都很惊讶，因为这绝对不是卓东来平日作风，他从未如此轻易放过
个人。
只有卓东来自己知道为什
这样做。他已看出小
割断咽喉用是把锋刃极薄快刀，刺穿心脏用是柄锋尖极利枪矛。
杨坚头颅却像是被把斧头砍下来。
卓东来态度已经冷静下来，镇定而冷静。
“你应该看得出来至少有三个人。”他说，“没有人能同时使用这三种形状、分量、招式都完全不同武器杀人。”
“有。”小高回答充满自信，“有个。”
最惨是杨坚。
杨坚头颅已经不见，身边多张拜帖，上面有八个字：
“这就是叛徒下场！”
屋子里有四扇窗户，窗户都是关着。
杀人人呢？
人人。”
卓东来冷笑：“没有人能在这里杀人。”
“有，”小高说，“有个。”
卓东来脸色忽然改变，因为他已经嗅到股淡淡血腥气。
血腥气竟赫然真是从门后传来。
“你认为世上真有这样个人，能同时使用这三种武器，在瞬间刺杀七位高手？”
“是！”小高说得极有把握，“也许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这样人，可是绝对有个。”
“这个人是谁？”
“不知道。”
小高又在叹息：“如果你刚才没有挡住，也许就能看见他。”
推开窗户，窗外星月在天，远处锣鼓声喧，今夜本来就是金吾不禁上元夜。
卓东来迎着扑面寒风，默立很久，居然没有派人去追索凶手，却转过身，盯着小高。
“你知道有人要到这里来杀人？”
“不但知道，你也应该知道。”小高叹息，“早就想见这个人面。”
“但是杀人绝不止个人。”
卓东来回身撞开这扇门，就在他回身撞开门这瞬间，他人仿佛已落入地狱。
07
门后本来是间极为精致华美屋子，可是现在已变成地狱。
地狱里永远没有活人，这屋子里也没有。
刚才还活生生走进来七个人，现在都已经永远不能活着走出去，有人咽喉已被割断，有人心脏已被刺穿，从前胸刺入，后背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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