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知道。所以儿啊，你可千万别犯傻，别
脚陷进去拔不出来，那就太可怕
。”
周翔慢慢闭上眼睛。
新年
七天假期，过得异常地漫长。
没想到陈英并没有问，而是指着她面前相册，“这是你六岁时候照，那时候你爸爸还在。”
周翔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要是你爸爸没死，
也不用那
辛苦，你也不用那辛苦。”陈英吸吸鼻子，“阿翔，有时候，都觉得要是也早点死就好，不用给你添那多麻烦。”
“妈，你怎能这说。”
陈英深深地看着他，“阿翔，那天妈说话太重，你别往心里去。”
“翔哥，喜欢人直是你。”
“翔哥，就那不可原谅吗？”
“翔哥……”
脑海里反复回荡，都是晏明修声音、晏明修脸，周翔感觉自己中邪。
他口舌干得厉害，他走出屋，想去厨房倒杯水，然而开门，他发现客厅灯是亮，陈英就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什东西。
车就等在楼下，周翔快步冲上车，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决堤般流下来。
他靠在座椅上，伸手捂住眼睛，泪水直不断地涌出，他哭得悄无声息。
他不停地问自己，这做对不对？对不对？如果不对，你有没有勇气回去？
直到那辆车把他送到他家楼下，他也没有想出答案。只是每次想到他把晏明修个人扔下，自己从那里逃出来，心就跟刀割样痛。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上得楼，进屋之后陈英诧异眼神都没能让他回过神来，他直接进自己房间，头栽倒在床上。
“不会。”
“其实你喜欢他吧？你跟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他？”
周翔低头不语。
“你喜欢他，但是他家能容下你吗？”
这个问题，倒是已经有很准确答案，周翔摇摇头。
听到动静，陈英转过脸来，哀伤地看他眼。
周翔看看墙上表，已经半夜两点多。他强打起精神，声音却依然死气沉沉，“妈，怎还不睡。”
“阿翔，你过来。”
周翔做到陈英身边。
他以为陈英定会问他今天怎，他眼睛肿得看东西都难受，陈英不会看不出来。
门外传来陈英担忧声音，但她没有进来。
周翔闭上眼睛，睡过去。
这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时候外边儿漆黑片，周翔感觉脑门上有什东西突突直跳，头特别疼，好像要裂开。
他晃晃悠悠地坐起来，呆愣地看着漆黑窗外。
那外面什也看不清，只是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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