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群续道:“你问问自己,是不是这回事儿。以前对不起你太多,你怎挤兑,怎烦
他道:“对不起,小季,他……”
“不是你错,活该受这下子,你要能解恨,多来几下都成。”
李程秀愣愣,苦笑着摇摇头。
他恨过他,但不至于希望他躺在手术台上。
邵群把他手凑到嘴边亲下,低声道:“你要是解恨,是不是能有希望?”
只是对于邵群受伤这件事,他是心存愧疚,毕竟究其原因,他脱不干系。
看着邵群苍白脸色,和固执停在半空中手,他心里软,抓着他手,想给他塞回被子里。
邵群却反手握住,五指扣着他手不肯放开。
李程秀叹口气,拉过椅子坐下来。
邵群眼睛眨不眨看着他,眼神里充满期待。
秀叫过来。
邵雯抹下眼角,疲惫说,“别说太长时间。”说完就出去。
李程秀进来,就看见邵群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白跟床单差不多。
他从来没有见过邵群如此狼狈面,他脸上除自己打淤青,还有和小季打架留下伤,看上去颓废而憔悴。
他心脏跟着紧起来,放轻脚步慢慢靠近。
李程秀慢慢地,但是坚决地把手抽回来。两个人前前后后,纠缠快两年,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说不上疲惫。
事到如今,他也厌倦横眉冷对,他觉得自己可以心情气和跟邵群说话。
他缓缓道:“邵群,以后,不恨你,但是……”
邵群打断他道:“别但是,但是后边儿通常没好话。程秀,知道你对还是有感情,你还是很担心,是不是?要真死,就不信你点儿反应都没有。”
李程秀低着头不说话。
李程秀垂下眼睑,低声道:“好点吗?”
邵群把他手捂到自己胸前,“运气不错,活着见你。”
李程秀感受着他温热结实胸膛,和那真实心跳,心不可抑止疼起来。
不管怎样,他还活着。
活着就好。
邵群睁开眼睛,微微偏过头看着他,看上去非常虚弱。
李程秀站到床边就不动,无措地绞着手,“你,你醒……”
邵群哑声道:“程秀……”他慢慢伸出手,“过来……”
李程秀犹豫下,靠近他点,都是没有接那只手。
知道他平安之后,悬在半空心总算放下,神智也清醒不少。想起邵群受伤时自己反应,他就觉得无法自如面对邵群。似乎像之前那样冷漠也不是,但亲近更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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