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走，李程秀几乎瘫在椅子里。
似乎跟邵群相处
每分每秒，都必须这样绷紧
神经，谨防他趁虚而入。
这样温柔
很多时候他都忘自己右耳弱听，除非是极小音量或者是多种声音混杂，否则正常人能听到他也听得到，只不过传到耳朵里，不那
清晰，但他早已经习惯。
邵群忍不住问道：“是谁干？”
李程秀想想，又摇摇头。
那久之前事，现在想起来，心里点波澜都没有，再提起是谁干，又有什意义？
“对不起。”邵群难过看着他，“不管是谁干，估计跟
脱不关系……程秀，对不起你事情那多，其实知道自己应该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可是离不开你，除非死，成植物人，不然忘不掉。”
想得不得……”邵群说不下去，他看到李程秀睫毛轻轻颤抖着，头都没抬。
他叹口气，轻声冲李程秀说，“程秀，吃饭吧。”
李程秀看着自己带来午饭，给邵群几口扒下去，就剩下半儿，他中午也不能不吃饭。
他强忍着那种难以解释心酸，握着筷子，埋头吃起来。
邵群看他吃饭，松口气，就悄悄打量着他脸。
他勉强笑笑，“这世上有什药能让喝立刻忘你，就是有毒都口干。你也省心，也省心……”
邵群见李程秀眼皮都没抬下，自讨没趣，有些痴然看着李程秀，喃喃道：“胡说八道，宁愿忘自己，都不想忘你。”
他想跟李程秀平和像以前样吃吃饭聊聊天愿望，终究没有实现。连这简单点儿甜头都是奢望，邵群觉得自己混到这份儿上，挖个坑把自己埋算。可是偏偏人就是犯贱，他也不知道是中李程秀什毒，多丢人显眼事儿他都干得出来，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行。
邵群磨磨蹭蹭吃完饭，等到办公室人陆续回来，实在呆不下去，才起身打算走人。
临走前还跟李程秀说：“下班儿来接你，看这雨时半会儿停不，别自己乱跑啊。”
从这个角度看去，可以看到他长长微翘睫毛和有点儿圆鼻头，嘴唇红彤彤，皮肤特别白皙，刘海刚好遮在眉毛上，看上去是那清秀，那温顺。也只有真正见识过，才知道看上去这柔软人，心也能很硬很硬。
他心里突然动，探出手摸摸李程秀右耳。
李程秀惊讶抬起头。
邵群轻声道：“有空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兴许还能治好。”
李程秀身子顿，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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