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群身形顿下,坐回椅子上,“捐钱”
李文逊抽口烟,表情有些不自在,“你后来出国你不知道。他退学是因为他妈住院,好像是喝酒喝,瘫。他不是优等生吗,学校派人去找他几回,意思是让他坚持,眼看就升高中,学校可以每个月给他补贴生活费,他到底也没回来,听说天天打好几份工,还借很多钱,根本没时间学习。后来学校就组织次捐款。说来好笑,他在学校时候,没人把他当个事儿,他退学,老师把他悲惨身世渲染,反而有人同情他,争着比谁捐多。”
邵群听身体渐渐冷下去。
李程秀当年事情,他从小周嘴里确实听过些,当时只是觉得他挺坚强。但是去调查他事儿,到底是当时急于把他弄到手,特意做给他看,哪会真往深想,转眼他就忘。可是现在再从李文逊嘴里听来,十多年前事,个事不关己事他能记那久,肯定是印象极为深刻。
他听着听着,突然就开始心疼李程秀。
邵群好几天没吃饭,吃东西胃里就烧得慌。
他也顾不得这种事,抓着李文逊就说赶紧出发。
李文逊心里小火苗蹭蹭往上冒。他从北京过来连脚都没歇呢,直接跑郊区来拯救失足青年,现在屁股底下凳子没坐热,就让他再飞回去,不带这折腾人。
“你他妈以为航空公司也你家开,想什时候有飞机就什时候有飞机,有种你就跟你老子说你要用军用飞机地毯式搜索你那小情儿去。”
邵群骂道,“你啰嗦什,万他今天回老家呢,万他现在就在呢。”
他越接近李程秀,就觉得自己对他认识越浅薄。
他以为李程秀软弱窝囊,李程秀确实没什男子气概,但他却可以在十三四岁时候养活自己和瘫痪母亲,如果换成是娇生惯养自己,他不敢说自己有这样勇气和魄力。
他想起自己总是嘲笑李程秀像娘们儿,他现在才真正觉得,李程秀是个有担当男人。
如果他有家人,他或许不能给家人创造多富足生活,但是他绝对会不遗余力负担起每个人生活,即使他自己跪在地上,也
李文逊白他眼,“他妈忌日不在这时候。”
邵群诧异道,“你怎知道。”
“记得他退学时候好像是三四月份,他妈是几个月之后死。”
邵群继续问道,“你是怎知道?”
“以前跟他个学校,只要记性好,都差不多能想起来,因为当时临近中考,老师组织学校学生给他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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