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那里也是,青紫大片,呼吸都伴随着疼痛,让他苦不堪言。
他掬着冷水泼几把脸,在那冰凉感觉褪去前,脸颊上火辣辣痛感能到丝丝纾解。
回去之后,他先在村头电话亭打个电话去餐馆,又道歉又解释半天,并说今晚定去,这才拖着疲惫身体进家。
他进屋就是股恶心酒臭坡面而来,还好他胃里空空如也,要不又得吐出来。他昨天早上给他妈准备吃,看上去是口没动,大夏天,放夜,离近点儿闻就能闻到馊味儿。
里屋呼噜声震天响,他走进去看,他妈睡得东倒西歪,恐怕他昨晚没回来,也根本没有人知道。
他过去推推他妈,“妈,妈,起来吃点饭吧。”
“妈,起来吃点儿饭吧。”
着有些狼藉房间,心里阵心虚。
他没住过酒店,也不知道这里什规矩,就连忙把地上脏衣服卷卷用袋子装起来,然后又把床给铺好,被子叠整齐,浴室东西样样摆好。
这才小心翼翼出门。
打扫房间阿姨告诉他下楼去前台退房,他就战战兢兢去。
他身上分钱都没有,不知道这高级酒店,住晚上多少钱,万付不起……
他叫半天,他妈只是嘟囔声,翻个身,翻身时候甩手差点儿打到他,他吓往后跳,看着他妈背影,只能叹气。
他肚子饿得慌,就把桌上馊掉饭菜挑着吃些,又把身上新衣服换下来拿水泡上,穿上自己衣服,这才出门去学校。
他到学校刚好赶上下午上学时间,他先去办公室跟老师请假,说自己今早不舒服没来,老师看着他高高肿起来半张脸和拉满血丝眼睛,叹口气,就让他回去上课。
那下午他都坐立难安,因为班上同学全都拿异样眼光打量着他。平时他就跟透明样,所有人都对他视而不见,如今被这样赤-裸裸关注,只让他浑身难受。
课间休息时候他实在受不,就跑厕所去。对着厕所镜子看,他自己也吓大跳,右脸肿老高,眼睛都被挤快睁不开,碰就疼。
没想到酒店服务员非但没让他付钱,反而找两百多块钱给他,说是押金。
李程秀接过钱,晕晕乎乎走。
他在现在去学校还是回家这件事上好好挣扎番,最终决定回家。
昨天没去打工,得回去打个电话,给他亲戚解释下,还有他昨晚没回去,他妈怎吃饭。
他想起他书包还在邵群车上,只能用酒店找给他钱,坐公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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