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胸膛剧烈起伏几下,听到宋居寒提起这件事并且道歉,他时说不上心里是什滋味儿,大概是郁结很久怨气终于消散些吧。
“还有,七年前,接近你目不纯,利用你挫败冯峥,还嘲笑你‘玩儿不起’……”宋居寒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发抖,“……对不起,还有很多……”
“行,别再说。”何故心想,按照正常人伦理道德去衡量,宋居寒需要对他道歉事,花上天夜也说不完,但他大多不需要,因为都是他自找,没有脸怪别人,现在宋居寒旧事重提,只是往他胸口捅刀
“楼顶有个露天花园,甜品和饮料都很出名,们上去坐坐吧。”
“不。”
宋居寒忍不住拉住何故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是不是觉得挺没用。”
何故怔怔:“什意思。”
“老是给你惹麻烦。”宋居寒深吸口气,表情有几分壮士断腕决绝,“阿生那件事,是把麻烦带给你,后来……爸为引导舆论,就把你推出去,知道,但是没阻止。爸那时候被气得心脏病犯,不敢再逆着他,但最大理由是因为,当时觉得……你名声、你工作,都比不上重要。”他越说声音越小。
吃几口饭啊,再多吃点。”
“吃饱。”何故去浴室洗手。
“那也吃完。”
“寒哥你就没吃啊……”
宋居寒充耳不闻,非要凑过来,和何故起挤在水龙头小水柱下面洗手。
这些何故早就想到,但亲耳从宋居寒嘴里听到,还是让他气血翻涌。
他回想起那段可以说是生中最昏暗时光,不敢出门、不能见人,隐私被曝、颜面尽失、前途全毁,可他从未真正觉得宋居寒有多少歉意,就如同宋居寒所说,他个名不见经传小人物名声、个年薪不过几十万工作,哪儿比得上宋居寒动辄百千万合同重要,在那样情况下,当然要丢卒保车。
可他什都没做,就活该承担那切吗。
他沉声道:“你现在说这个干什。”
“想跟你道歉。”宋居寒难受地说,“妈说,应该从认真反省自己所有错误并且逐道歉开始,对不起,你名声、你工作样很重要。”
何故皱起眉,甩甩水,擦干手,扭头就往外走。
宋居寒也跟上去。
直到何故走到客房外面,才无奈地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宋居寒:“你干什?”
宋居寒想想,小声说:“你现在睡觉会不会太早,才九点多。”
“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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