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最坚定诀别,他曾经以为到这刻,他会崩溃,但他没有,因为早在七年前,他已经为这天铺垫无数、演练无数,他无法形容他有多痛,但他很清醒,比过往任何时候都清醒。
他看清宋居寒,看清自己,看清他们之间所有,也看清未来。
当宋居寒问他是否“介意”时候,他没有撒谎,他是真不介意,因为他已经不在乎,宋居寒人生,从此和他没有关系。
喜欢个人,默默放在心里时候最纯美,何必拿出来把它变得面目可憎。
他就好像喝场酒,深醉七年,无法自拔,如今,他酒终于醒,大彻大悟地醒。
宋居寒要赶早班机出国,早上五点多就被接走。
他起来时候,何故也醒,坐在床头看着他洗脸、刷牙、换衣服,也不说话,就那沉默地看着。
最后他重重地亲何故口,说自己几天就回来。何故就那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出门。
随后何故也起床。他翻出行李箱,收拾大箱子衣物和常用物品,还有出门要用所有证件和卡、现金。
收拾好行李,他开始洗漱、吃早餐、换衣服。
所以他决定去看看从没看过世界,趁着自己还有这样冲动,赶紧出发,免得反悔。
他希望用世界之大,来映衬自己画地为牢狭隘,并坚定地走出来。
到法兰克福,何故落地刹那就开始后悔。看着周围陌生环境、各色人种,说着他听得懂或听不懂语言,他有点想打个飞回家。
他深吸口气,去买个电话卡,订个附近酒店,然后让出租车送他过去。
到酒店,他
穿戴整齐,他坐在书房给他妈打个电话,说自己要去欧洲度个长假。她妈很高兴,说稍后会把法国房子地址和管家联系方式给他,他去法国可以住那里,到暑假,就把素素送过去和他起玩儿。
联络完他妈,他分别给顾青裴、庄捷予和陈珊发信息,很冷静地说自己想去欧洲散散心,手机暂时不用,有事情发邮件联系。他留是他以前用来登陆同志论坛专门注册邮箱,没有人知道,他也嘱咐他们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做完这切,他打车去机场,在柜台买张最近时间飞往欧洲机票,是到阿姆斯特丹。
很巧,当时南创中高层去尼斯开年会,他虽然最后没去,但早在几个月前人事部组织时候,就已经为他办好申根签证,没想到还派上用场。
飞机起飞那刻,何故看着逐渐远离地面,心脏传来麻木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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