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宫应弦嘴唇微抿,双手也暗暗握成拳。
此话语双关,即是问他身体好与否,也是问他准备好与否。
“那就准备迎接挑战吧。”邱言口吻很奇怪,混杂着无奈,嘲讽,阴郁,沉重。
“先见张文吧。”宫应弦抬头看任燚,“你要起去吧。”
“当然。”
路上,他调侃道:“哇你说们这样像不像老夫老妻啊,早上开车送你上班。”
“像。”宫应弦脑子里想着盛伯早上说话,正愁没有话头提呢,此时顺势道,“你搬到家来,就更像。”
任燚微怔:“你这是邀请搬去你家?”
“嗯。”宫应弦看着他,“你进修和执勤时候不能来,放假时候,总可以来吧。”
“那还不如去家近,家离中队和你分局都近啊。”
,他们都铆足劲儿变着花样做好吃,你就……”
宫应弦看看自己三明治,他吃十几年,突然觉得似乎好像是有点乏味,他道:“那今天喝粥,跟任燚样。”
“啊?”盛伯惊呆。
“以后开始吃热食,不是,温,不要很热,不要很烫,从温开始。”
盛伯惊喜道:“真吗!”
三人坐在审讯室等着,宫应弦低头翻看着张文档案,他应该已经看过很多遍,可这时候依然看得很认真,而不是在打发等待时间。
过会儿,警察把张文带到。
张文在拘留所里被剪短头发,但还戴着眼镜,气质神态依旧是恹恹,个子不高,很瘦,看人从来不敢直视别人眼睛。
任燚之前以为这都是张文伪装,毕竟他跟身份证上
宫应弦努努嘴,似乎无法反驳。
任燚捏捏他脸:“都去,都去好不好,时间充裕就去你家,你要是加班累,回家太晚,就去家,好不好。”
宫应弦笑:“好。”——
到分局,宫应弦换张冰冷肃杀脸,同事见到他,也不敢去寒暄。
邱言迎面走过来,在俩人面前停下,双手撑着轮椅弯下身来,淡笑着看着宫应弦眼睛:“好?”
宫应弦没有告诉盛伯,在宫应弦诱哄下,他连火锅、泡面这种从前闻之色变东西都尝过,虽然都是吹凉,总之,他现在没有那排斥用火烹饪食物,因为任燚喜欢,任燚喜欢,多半不会有错。
不会儿,任燚身清爽地出来,坐在宫应弦对面,冲他微微笑,吃起早餐。
清晨,阳光,爱人,早餐。
就好像他们历来如此,就好像从今往后他们都将如此。
吃完饭,任燚带宫应弦去鸿武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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