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无失?”任燚讽刺地说,“你们抓到紫焰吗?还不是被他发现。”
“前面是骗过去,最后不知道哪个环节被他发现。但现在青焰、白焰以及他几个窝点,都被们端,他骨干成员里,只有橙焰、也就是张文和蓝焰还没有抓到,而蓝焰身份,们已经有眉目。紫焰现在几乎等于光杆司令,接下来只能逃亡。”邱言补充道,“这个们布三个月局,取得非常大胜利。”
“三个月。”任燚喃喃道,“所以你们早就抓到黄焰,却直不告诉。”他没有天不祈祷尽快抓到害死孙定义凶手,对中队、对孙定义父母及未婚妻有个交代,结果最关心人,是最后知道。
“任队长,你完全有理由愤怒,们都对你感到很抱歉。但……们确实也是有苦衷。方面来自破案压力,方面来自上面对们翻案阻挠,们不得已只好暗中行动,知道人越少越好。”
“够,你们做得都对,无话可说。”任燚低声说,“不要再来烦。”
他两腿发软,几乎就要跌倒,只好坐在个废弃花坛边上,轻轻地喘着气。
诸多思绪交杂在起,任燚大脑依旧是混乱不已,很多之前想不通问题都有合理解释,可又多其他想不通,唯清晰而明确情绪,只剩下——愤怒。
极端地愤怒。
他像个傻逼样被这帮人耍得团团转,他以为自己正在经历人生至暗时刻,他从不曾这样消沉,结果到头来,他那些伤心、痛苦、疑惑、愧疚、悔恨,还有之前对宫应弦那些紧张、担忧、心疼,全都是没有意义笑话。
他他妈算个什东西,他悲喜哪里比得上警方办案重要,哪里比得上宫应弦正义事业重要,所以他那痛苦、那自责、那害怕,不过是因为他蠢。
邱言看着任燚写满拒绝背影,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转身走。
逐渐地,有更多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开进来。
急救员把任燚扶到担架上,戴好护颈,用听诊器听着他内脏:“任队长,你还想出院吗。”
“这不出好几次。”
就像郑培说,他蠢。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任燚分辨得出那是谁,他先发制人,冷漠地说:“不要跟说话。”
邱言惭愧地说:“任队长,真对不起。”
“……”
“们都没想到你会跟踪应弦,防弹衣们也只准备两套。因为你实在是个不会撒谎人,你情绪都写在脸上,而这个计划太重要,们必须做到万无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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