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玄似乎不太适应这样场面,他撇撇嘴:“那圣皇不是不怎把你放在眼里吗,你这伤心干什。”
江朝戈想阻止炙玄也来不及,只能让他赶紧住嘴。
虞人殊身体抖抖,沉声道:“对……但皇子该有,他样没少,他尽人父、人皇义务,却……无论为子为臣,都没有尽到责任,甚至畏罪潜逃,让他蒙羞。如今二哥失踪,不知道大哥能否撑起虞人氏江山。”
江朝戈正色道:“殊,你本没有罪,相信圣皇也知道你清白,会理解你做法,你是为天棱大陆百姓才铤而走险,你没有让任何人蒙羞,虞人氏反而应该因为有你这样勇敢无私皇子而骄傲。”
虞人殊垂下手,眼圈通红,张俊脸上满是哀伤:“可如今连父皇葬礼都无法参加。”
虞人殊脸色发青,拳头握得咯咯响,哪怕他拼命克制自己,唯恐在寺斯面前,bao露身份,可得知圣皇去世那刻,他身为皇子悲愤、惭愧、遗憾、悔恨,还是难以掩饰地宣泄出来。
寺斯性格野性且直率,但并不傻,见虞人殊反应异常,立刻就起疑心,虞人殊长期用布巾包裹头发,若非如此,光凭他那头皇室标志银发,早就被认出来不知道多少回。
江朝戈上去就按住虞人殊肩膀,把他往自己帐篷里拽,并转头对寺斯说:“早点睡吧,明天要赶路呢。”
寺斯疑惑地看着他们,想张嘴问,江朝戈已经把虞人殊弄进自己帐篷,天戎也沉默地跟进来。
江朝戈把虞人殊按坐下来,递给他炙玄酒壶,小心翼翼地说:“殊?”
江朝戈抓住虞人殊手,用力握握:“殊,你大哥聪明稳重
虞人殊低着头,沉默半晌,把抓过酒壶,猛地灌大半壶,酒顺着嘴角往下流,同时流下来,还有两行清泪。
江朝戈叹口气,不知道如何宽慰虞人殊。
天戎怔愣地看着虞人殊,忍不住伸出手,修长地手指沾点热泪,他皱眉看着指头上滴晶亮地液体,轻轻放在舌尖舔舔,然后跟石化般动不动。
虞人殊把酒壶扔到地上,手捂住眼睛,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天戎看向江朝戈,眼神迷茫而无措,江朝戈第次看到天戎用这种类似求救眼神看着他,而他竟然也不知道该怎办,他想,天戎恐怕也是第次见到虞人殊流泪,这个男人身英雄气概,正义而刚强,几次险象环生、身受重伤,也不曾流下滴泪,如今这伤心样子,真叫人不知所措。他伸出手,想拍拍虞人殊肩膀,却最终滞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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