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彼安闭上眼睛,他没有阻止范无慑,也没有念安神咒,而是跟着那七扭八歪曲子,在内心哼唱起来。
这刻,他们好像又回到百年前仲夏夜,轻罗帐摇曳,兰香幽然,把扇子带来柔和温凉风,大哥柔声细语地唱着摇篮曲,哄着年幼弟弟,最后兄弟俩起安安稳稳地坠入甜梦。
解彼安眼角渗出颗晶莹地泪。
俩人在这份宁静中同睡着——
解
“他是个好人,唯缺点就是对李不语愚忠愚孝。”解彼安说完这句话,心中又不免难过,他想起自己母亲,明知她错,还是难以割舍,李不语对于宋春归来说,又何尝不是如师如父呢。
“所以才称作好人。”范无慑翻过身,借着月光打量着床上解彼安,尽管只能看到月晖镀在他轮廓银白,也是令人怦然心动美。
解彼安轻叹声。
“大哥睡不着,给你唱歌吧。”
“什?”
。”
“大哥,们先回客栈休息吧,明日擂台之上,该,bao露都会,bao露。”
“好吧。”解彼安再次忧心忡忡地看那怪异擂台眼,转身离开。
返回客栈途中,还听到几个手艺人在议论李志清买光城里所有青铜,解彼安回想起那四个青铜神兽,总觉得这擂台怕是有什说法,但在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符阵,就更让人不解。
总不至于大费周章,只为装饰吧——
范无慑轻咳声,然后哼出首曲子,他嗓音低哑惑人,但此时声线别别扭扭:“是这样唱吗,词儿却忘。”
解彼安脸上突然有些发烫,嘀咕道:“跑调。”他小时候用来哄娃娃摇篮曲,如今那“娃娃”长大,竟唱来哄他,让他实在有几分羞恼。
范无慑低笑道:“那大哥唱给听,也睡不着。”
黑暗中,解彼安仿佛都能感受到那炽热视线,他转过身去,背对着范无慑:“念几遍安神咒,自然入眠。”
范无慑又哼起来,似乎在费劲地找着调,因而听来更加别扭,但在万籁俱寂这个深夜,自有番说不清道不明温柔。
半夜睡觉时,依然是解彼安睡床,范无慑睡地,他倒也不是没有厚颜无耻地往床上凑,但几次都被踢下床,只好作罢。
今日之所见让解彼安又失眠,这种明知是阴谋却束手无措感觉,就像眼前有层浓雾,它就在那里,可怎也拨不开、挥不散、躲不掉,而他们必须走进去。
“大哥。”范无慑轻声问,“是不是睡不着?”
“嗯,担心宋春归。”
“瞧他命挺硬,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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