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阵索链拖动声,将他们意念拉回现实。
俩人顿时警觉,解彼安推开范无慑,他掩饰地别过脸去,攥着手中天机符说道:“那便放在这里。”
“是‘他’……”
“谁?”
范无慑抬起头,他眼神完全变,从只受伤乞求小兽,变成残酷狩猎者。他拉起解彼安,循着声音往前走,很快就转进间石屋,四壁上挂满血淋淋刑具,这是间刑室。
,你还可以拯救。”范无慑顺势将解彼安抱进怀中,从胸腔处发出沉闷地、微弱地呐喊,“救救,大哥,这世上只有你能救。”
解彼安倒吸口气,时无所适从。
“你还可以拯救”,这句话像把剑,直刺进团混沌浓雾之中,这处突然漏进来缕光,哪怕只是十分微弱光,却依旧顽强地想要把周遭点亮。
“只要你点点好,就够,像方才那样拉着手,若能再对笑下……”范无慑感到五脏六腑都撕扯着疼,“真好想你,在这里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你,若是不想着你,怎撑过那百年。”自踏入无间地狱那刻起,所有他拼命想要遗忘究极痛苦和绝望,都接踵而至,他仿佛又感受到无间无止酷刑施加在身体剧痛,以及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大哥刻骨相思。太痛,在这里每块记忆碎片,都含着毒、浸着苦,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生生死死都抛却,还剩下无尽折磨。
“大哥,知道错,你别恨好不好。”他哭着说。
刑室里烛火黯淡,只在有限范围内照出片光晕,看不见角落藏
解彼安眼眶不觉灼烫,鼻腔涌上阵阵酸楚。
或许这点范无慑是对,他恐怕真是自己唯可以拯救人,在这场跨越两世残酷因果轮回中,他们二人在施加者和受害者身份间来回转换,真相如何也许早就不重要,因为真相没能让任何人得到救赎。
解彼安感受着钳制自己有力臂膀,和与这种力量截然相反依赖,时百转千肠,什爱恨情仇,在此刻都纷乱难辨,他只被范无慑那句话所吸引——“你还可以拯救”。
他也需要被拯救,他需要用拯救他人来拯救自己。只是紧紧抱着他这个人,给过他太多刻骨铭心教训,这些妥协、这些示弱、这些忏悔,是否又是场有所预谋矫饰。
他害怕这个人,从魔尊回归那天起,在无极宫,在正极殿,在那场你死活决斗中,在往后日日夜夜互相折磨中,恐惧深植于心,无法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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