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俩人上云嵿,宋春归到山门处亲自相迎。此前来蜀山,李至清总是很殷勤,重要客人几乎都由他来招待,但他现在怕是根本不敢出现在俩人面前。
短短个月不见,宋春归像是苍老十岁,身形瘦圈,头发都有几缕掺白,眼眶凹陷呈青紫色,看上去十分疲倦,他接手是家底深厚天下第大门派不假,可同时也是天下第大烂摊子。
宋春归不卑不亢地微微躬身:“白仙君。”他看也不看范无慑。
面对这个把前掌门打得魂飞魄散魔尊,对比群青衣道士如临大敌模样,他能做到隐忍不发,已经是最顾全大局表现。
解彼安这次上蜀山,除想见宋春归之外,还有件前世未完之事,需要去处理,那就是宗明赫尸体。
时至今日,千帆过尽,他对宗明赫已经没有恨。宗明赫辈子自私薄情,妻儿、兄弟、道义都可以牺牲,却最终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不仅被挖金丹、含恨而死,死后还被镇压在天罡正极缚魔阵下,遭受百年死生不能折磨,最后魂飞魄散。种什因,得什果,宗明赫已经遭到报应。
如今这个名字听来就像个陌生人,尽管与他同宗同源,却与那些觊觎他金丹恶人没什分别。只是身为宗氏子孙,几百年家业和声誉都亡于他手,已经令他深为愧疚,将宗明赫尸身归于宗族陵园,是他仅能做告慰列祖列宗事。
解彼安说出自己目后,范无慑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曾经对宗明赫仅剩两分父子之情,也在看到玉策中大哥遭遇后,转化成至深恨,可以说,前世切悲剧都因宗明赫冷酷贪欲而起,如果他活着,也会死在自己手里。
范无慑冷冷道:“宗氏列祖列宗,会想看到宗明赫入祖坟吗?”
解彼安斜范无慑眼,他本想独身来云嵿,但范无慑不允,非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宋真人,酆都别,你看起来不太好。”
宋春归淡道:“白仙君看
宗明赫做那些事,天怒人怨,无情无耻,无论放在哪个大家小户,都是耻辱存在。
解彼安皱皱眉,心想宗明赫确实不配入祖坟,但也不能直留在这里:“他毕竟是代宗天子,将他葬在大名山吧。”
“他就该死无葬身之地。”
“是不是还应该被挫骨扬灰。”解彼安觑范无慑眼,“就像你对娘和沈家祖坟做那样。”
范无慑心虚地垂眸,气焰顿时暗淡下去:“大哥……”他想解释什,却又发现他做过恶、犯过错,根本无从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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