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彼安思索片刻,“其实,这段时日,直有个猜想。”
“什猜想?”
“若你所说,若是江取怜,这样豁出切霸占冥府,想要投生为人,是不可能简单地往奈何桥尽头人道里跳。他权势,他修为,他记忆,他样都不想放弃,否则投生为个襁褓中婴儿,岂不是任人宰割。”
范无慑点点头:“阴修比阳修难上太多,若他能带着现在记忆和修为投胎为人,他真有可能修成大道。”
“如此来,他就要掌控六道轮回规则。如今,他几乎等于篡北阴帝君权,只要他不喝孟婆汤,便可以带着记忆投胎,但投到哪里呢,如何带上他几百年修为呢,或者至少给自己投生副绝顶仙根,同时,还要可以号令他鬼民大军,保护自己安全。”解彼安沉声道,“觉得,切答案都在生死簿里,但又不完全是生死簿。”
那夜之后,范无慑还是照常为解彼安疗伤,挖空心思寻找俩人过去联系然后送到大哥面前,好像酒醒,人也就从那求而不得躁郁中清醒几分,只是,他看着大哥眼神又多几分意味难明深沉。
解彼安也无法再单纯地回避从前,因为范无慑不让他回避,会遍遍地提起他们过去——任何时候过去,目便是让他不能否认与忽视。他对这无能为力又无处可逃处境感到深深地疲倦,面对范无慑不断地进犯,他只能将更多时间用以修行,这样他伤也能早点好,早点离开这个充斥太多浓烈回忆行宫。
在灵脉能够畅行之后,解彼安提出要回酆都。
范无慑道:“酆都已经今非昔比,们魂兵器,很可能已经无法穿过阴阳碑。”
“做这多年冥将,自有别办法可以回冥府。”解彼安凝重道,“必须先救出兰大哥和崔府君他们,才能将江取怜彻底铲除。”
范无慑怔怔:“你意思是……”
“崔府君身为文判官,掌管生死簿与判官笔,这点世人
“你觉得潜入冥府,能救出他们吗?”范无慑道,“兰吹寒是江取怜前世渊源之人,江取怜野心,多半与他有关,而崔府君,猜生死簿对六道轮回运转有很重要作用,旁人不说,这两个人,定被江取怜重兵看守。们两个活人,本来在冥府就诸行不便,要在不打草惊蛇情况下救人,恐怕行不通。”
解彼安皱眉道:“你有什计策?”
“冥府要去,但想,与其冒险救人,不如对江取怜来招釜底抽薪。”
“怎个釜底抽薪。”
“们去偷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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